家是活在将军内还是翁大人的府上?”问罢,三姨太脸一甩,手帕一遮居然滴下几点泪来。
孙丛德一看三姨太这个委屈的架势,急忙出言安尉道。“心肝宝贝,你当然是老爷的三姨太了,自然在将军府中生长。你这么一个美人胚儿,怎么能沦落到翁大人那寒窟贫农中呢。心肝宝贝儿,你别哭了,都是老爷的不是了。”说罢之后,孙丛德才松了一口气,居然再伸出手指为三姨太拭去了眼中溢出的泪。
至此,那三姨太用手帕又拭了拭眼中的泪,才和颜悦色的向孙丛德说道。“既然老爷如此认为,那么奴家就说了。奴家不仅觉得翁大人摆明了是来和老爷抢功的,而且奴家她想出了一条妙计,让那翁大人到头来自讨苦吃,分不得老爷擒获朝廷钦犯半点功劳。”
孙丛德即时惊呆在那里,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嚅嚅称道。“心肝宝贝既然有如此好的谋略,那就快快说与老爷听听,也让老爷为你乐一乐。”
那三姨太轻快应了一声,“是,老爷,奴家这就说来了,你听仔细喽。”
等三姨太一五一十说完,孙丛德绷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半分喜色,他两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美人儿,眼睛里放射着狡诘的光芒。
看着三姨太那一摇一拽的风情万种,一张一合如同鲤鱼戏水的翳动红唇,孙丛德心痒难受,管不得三七二十一又情不自禁的把三姨太拽入了自己的怀中。一阵雨点般的狂吻狂亲之后,才心满意足的讪笑道。
“心肝宝贝儿,你呀不愧是老爷的心头肉,简直就是老爷肚子里的蛔虫呐。老爷心里想的是什么,心肝宝贝儿总能恰如其分的碰触到那根弦。不像府里那个母夜叉猪麻婆 ,就只知道仗着亲爹的关系在府里作福作威。实话告诉你,老爷早就受够了那档子窝囊气,等老爷这次立了功受了朝廷的封赏,咱就给你正名儿去。”
孙丛德这样一说,惊得那三姨太忽然作势道。“哎哟,老爷,你这说的是那门子的话啊?就只会拿来哄奴家的欢心,真到了那儿就怕老爷连奴家的影子都记不起来了,还给奴家正什么名呢。”说罢又是一副娇滴滴的样子生生地摆弄在孙丛德的面前。
孙丛德被这个娇艳的三姨太横在眼前这么一激,忽然绷起他那半吊子将军的威风哄着怀里的美人儿说道。“心肝宝贝儿,你就别这样拆杀老爷我了。这一次功成名就之后说什么也得给你个名份儿,让府里的上上下下知道也好有个尊卑之分,看那个母大虫还敢不敢再这样欺负你。”末了,顺势又捏了一下三姨太的粉脸。
这个三姨太让孙丛德这么威武的一通瀑喝,当真是喜得蔫了下来,像一棵含羞草一样羞涩地娇嗔道。
“老爷,奴家若是得你这般宠爱也不枉来一世,只怕这些侈望对奴家来说最终还是黄梁一梦吧。不过有老爷这般对奴家的好也罢了,咱们不谈这些了还是老爷的正事才是当务之急。你想啊,放着一大堆金银珠宝功名利禄挡在将军的面前,那个同道中人不眼红啊,那臣子贼心不动心啊,我看还是为老爷谋断善后的好。不然让那些不地道的人抢了老爷的头功,那才是天大的冤枉呢。”
孙丛德这时不知是那根筋子闹上了劲,居然嚯地站起来狠狠的说道。“哼,想在老虎嘴上抢肉吃除非是不想活了。我孙丛德怎么说也是从死人堆里挣扎过来的,什么刀枪剑雨没见过了,难不成还怕这么些阴暗的毛贼,那也是他们大小看我这个带兵的将军了。”
三姨太听孙丛德这么一叫囔,立即狐媚笑脸迎上前去。“老爷,你别动那么大的气嘛。奴家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也不知道那些贼人是怎么想的。”停了一会儿,三姨太忽又转口道“老爷,哪能奴家说的计策可好,你总得给奴家一个回复吧。不然,奴家可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孙丛德迟疑了一下,回目望着三姨太笑笑道。“成,成啊,比那个桃共镇的翁大人强多了。等老爷再仔细计较一翻,妥当了就按心肝宝贝的法子去做。到那时,你老爷让那个想沾光的翁大人连屎水也沾不上。”
三姨太又是娇嗔一笑,一时摆弄着狐眉弄腰的娇慎之态缠着孙丛德不依不饶,中间又幽幽吐字如惑的勾栏道。
“老爷英明,老爷好坏呀,总是想沾奴家的便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