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真是有能耐。这么个大寨子居然治理得井井有序,外拒官军,内按民众。一声号令,众皆听命。”金刀客闻言顿时苦笑道,“董老哥啊,这安乐寨那有你说的那么好,不都是大伙给我的几分薄面。说来惭愧啊,惭愧。受人之托,我总得忠人之事,不然怎么取信于人呐。”
“嗯,金老弟说的是。大丈夫为人外世理当如此,岂能作羞捏小人之态。但见金老弟眉中常怀忧惧之色,不知为何也。”董老爷子顺着话荐说道,中间又张目四顾了一下,眼前的安乐寨着实让人感觉少有的安宁。
金刀客此时站在道边的一个高土墩上,斜阳映射出一道长长的瘦影。他望着寨中的一片祥和和安宁说道,“哎,老哥啊,你有所不知。刚才凛报之人闪烁其词正是安乐寨粮道不虞之忧啊。如今虽有小计可解心头之忧,只是寨中人手多有外调,一时周转不灵,又不敢厚颜颤邀董老哥相助,故心中有所忧惧耶。”
听罢金刀客的说话,董老爷子倒是欣慰的说道,“哎,金老弟这有何难开口的,什么也别说了。你就算上我和李秋生两人吧,让这小子经历一些世事也好。”说完,立在一旁摆事出一副听命于人的样子,就只等金刀客回复了。
金刀客咋听老爷子如此爽快的回答,立即喜笑于形的复道。“若得董老哥相助,劫粮济困之事定是事半功倍。”
“哪,咱们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安乐寨的议事大厅内,灯火辉煌,人声嘈杂。
金刀客站在大厅之中,指着一张破旧得有些掉色的羊皮纸对厅中的诸头目说道。“据探子回报,五月初一至五月初二这两天,梁王府的押粮队正从百里之遥的古兰镇经过。安乐寨能不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粮食之荒,就看诸位敢不敢干此一票了。”
未等金刀客的说话完全落地,大厅当中已有几人站出来附和道。“狄寨主,你就不用和咱们商议了,不如直接下令去劫了那梁王府的押粮队。干这事儿咱们又不是第一回了,还怕他们做甚?”
“嗯,兄弟几个说得对,直接劫了那梁王府的押粮对队去。”另几个小头目又壮声助威道。
“兄弟们,别急,听我说两句。”一个似是探子打扮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拱手说道。
霎时,厅中诸人似是都凝神屏息的安静下来,静听这男子的出口之言。
“我在外打探消息的时候就听江湖传闻,这梁王府的押粮队啊就是当今朝廷最大的贼赃了。梁王府和掌管朝廷粮草的磊副相勾搭成奸,把各地征集而来的粮食暗中扣下二三成,转手卖给粮商从中渔利。朝中虽有清官发难,但因两贼势大终是不了了之。如今咱们安乐寨若是劫得此次押粮队加征的粮响,也算是还粮于民,奇功一件。”
中年男子此话一出,厅中的诸人具是神情共愤,个个争相劫之而后快。那里还等狄寨主说什么大道理来征询大家的意见呢?诸人已是执掌共仇,磨刀嚯嚯。
金刀客眼见厅中诸人群情激动,仇恨的火焰已经点燃。他一挥大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道。“咱们安乐寨已然决定打劫梁王府的押粮队,那就得从长计议,一切谋划周全,才能胜卷在握。诸位有什么良谋好策都说来听听,也好大家参祥一翻。”
“咱们都听狄寨主的调度和差遣,你说怎么打咱们就怎么打,你说怎么劫咱们就怎么劫,决不退缩,畏首畏尾。”厅中的诸人一齐同声说道,再无半点异议。
厅中诸人这一表态,金刀客又站起来说道。“既然诸位无异议,唯愿狄某人马首是瞻。那就先这样你们暂且散去,等我谋划周全后再鸣金聚议,到时候就看诸人的表现了。”
金刀客话毕,诸人又是一阵喧哗才渐渐散去。李董二人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刚要踏出大厅之外,金急客在大厅内忽然招手叫道“爷俩二位暂且留下,我有要事相商呐。”
爷俩听罢,立即转身往厅内走进来,已见金刀客又对着先前那张破旧的羊皮纸地图发怔了。
董老爷子憋了憋嘴,先是试探性的问道。“金老弟,有什么辣手的事情需要咱爷俩帮忙的尽管说来。咱爷俩也是尽心尽力而已,大局的事情还得靠金老弟撑舵。”
说罢,把李秋生往前一推,又接着说道“小子,这个磊副相你是吃过他的苦头的,有什么想法不如说来大家听听。也好咱们按图索翼,一举制定周密的取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