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选择?”沈君珞不慌不忙,弯眉笑开,朝着如止伸出手去,如止却轻悄地避开,稍稍走远了两步,紧盯着沈君珞看着。
沈君珞疑惑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如……”
还想再多问两句,眼前却突然一晃,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他勉强踉跄了两步,跌在地上,想要挣扎着起身,奈何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蓦地,他转身朝着桌案看去,惊觉如止的一杯酒竟是一滴不少,仔细想一想,他从头到尾确实一口酒也没喝,只是一直端着酒杯晃着。
“你在……你在酒里下药……”沈君珞看着如止的眼神惊惶不已,看着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进,他连连摇头,“为什么……我不需要……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
如止脚步霍地一滞,停了一下,而后又迈出几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笑得淡然,“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你就没想过,我是要杀了你,以求自保?”
“呵呵……”沈君珞闻言,不由笑出声来,笑意悲凉,“你不会……我知道你……你想做什么……”
如止只觉眼鼻酸涩,胸口疼得厉害,“我应该谢谢你,这二十一年来,从未怀疑过我,即便是现在这种状况,你也一样相信我。”
“如止……”沈君珞拼命地想要运功提气,却于事无补,他越是着急,身上的力气便散去地越快,到最后只能靠着桌案勉强坐稳。
如止的笑却越来越张扬放肆,越来越灿烂,目光片刻不离沈君珞,“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坐上了皇位,成了承帝,会是什么模样,只可惜,我可能看不到了,也没办法向你行君臣之礼了,倒不如先提前行这一礼,就算是报答你这二十多年来对我的照顾。”
说着,他放下匕首,沉沉跪了下去,认认真真地行了一记大礼,而后拿起匕首,跪在地上挪到沈君珞面前。
“不要……”沈君珞焦急,却又喊不出声来,嗓音越来越低沉,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他吃力地抬起手,想要夺下如止的匕首,刚刚抬起却又重重垂下,被如止一把抓住。
“我如止此生别无所愿,只希望你能安安稳稳地活着,你能答应我吗?”
“不……”沈君珞无力地摇摇头,“我不会……”
“你会的,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你一定会好好活着,否则,我就白死了。”说话间,他将匕首柄放入沈君珞手中,自己握着沈君珞的手,冲他挑眉笑了笑,而后扶着匕首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沈君珞拼命地想要挣脱,却有心无力,他没办法阻止如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缓缓刺入如止的胸口,殷红的血渗出,染红如止浅色的衣衫,沈君珞红了眼,龇牙裂目,喉间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二十一年,他在他身边陪了二十一年,人这一生又有多少个二十一年?这二十一年来,他为他出生入死,以命相搏,为他担下一切他所能承担的罪名和骂名,为他招揽能人异士,也为他铲除不轨之人。
可终究,这世上心怀叵测之人太多,赤子之心太少,他们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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