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捆绑对一个生意人来说,是利也是祸。
利是稳定,祸是永远得不到谈价的资格。
缶自寒眼神中透露出欣赏,不由自主的摇着头拍着手:“真是小看姑娘了。”
风暖儿见缶自寒态度一变,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缶自寒虽是个道貌岸然的人,却在谈生意方面有着认真的态度。
她最怕与不认真的人谈生意了,从前是,现在也是。
风暖儿拉着长秧站了起来,笑的眉眼微弯。
又是这种笑,像个偷腥的小狐狸一般让缶自寒心神一动。
“缶公子,我已经是妇人了,我相公姓顾,名倾温。”
缶自寒身子一僵,听到顾倾温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里带着讶异,他明显没有想到,谷镇上赫赫有名的二点红,竟然有娘子?
还是这般貌美的娘子。
同时心底涌起失落的感觉,却又不是特别难受。
缶自寒深呼吸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对着风暖儿行了一个君子礼。
“认识顾娘子,很高兴。”
这称呼总算是正常些,风暖儿笑的颇为舒心:“也很高兴认识缶公子。”
他们二人之间再无其他调侃的言语,更多的是对彼此的一份尊重。
“等着你的绣面。”
缶自寒说的很有信心。
心底有些悬的风暖儿没有表现出来,挺起了胸膛,一脸的自在:“那就请缶公子耐心点了。”
毕竟她现在也是没有底的。
回去以后风暖儿感觉自己有点飘。
本来是想打听一下市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顺手谈了生意。
风暖儿当着苦力拉着牛车,表情委屈的回头看向顾倾温。
他执书坐着,长秧也同样抱着一本书皱着眉认着字,有不懂得便凑过去问顾倾温。
“吾滴相公啊,你能帮我不?”
长秧一双眼睛乱飘了一下,看着顾倾温并不搭理风暖儿的表情,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看出吧。
“自己夸下的海口,自己吞下去。”
吞不下去!
风暖儿勒听了牛车,转而跑到顾倾温身边趴在了车架上揪着上面铺的干草可怜巴巴的撅着嘴:“相公,我可是都报出了你的大名,如果你帮我,不止丢你娘子的脸,还丢了你自己的脸!”
“……”
顾倾温捏着书的劲有些大,他抬起头淡漠的看向长秧:“是不是?”
长秧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顾倾温所问的是什么,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师娘跟那缶公子说了,她是妇人,相公姓顾,名倾温。”
顾倾温身形一顿再没有开口。
风暖儿干巴巴的等了一会,顾倾温还是没有说话,现在天色不早了,他们在不能再在路上耽搁了。
“真狠心。”风暖儿语气里尽是失落的道,转身无精打采的就是拉牛车。
顾倾温突然开口了。
“仅此一次,以后切莫再报出我的名号去丢人。”
风暖儿瞬间瞪大了眼睛,浑身激动的大跳了起来,转过身兴奋的看着顾倾温:“相公相公相公!你是答应了帮忙画绣面吗?!!”
“嗯。”极小的回应,顾倾温依然看着书。
长秧也是很兴奋的跟风暖儿对视了一眼。
“耶!~”
“太好了师娘!”
两人兴奋的手舞足蹈,夕阳照耀的光芒格外夺目。
顾倾温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风暖儿回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于小花。
一脸疲惫的于小花坐在绣框前,那是一张很大的绣框,她细细地绣着,抽空抬了下头看看风暖儿。
“你看,怎么样。”
虽然很疲惫,但是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着绣样的喜爱和满足。
风暖儿凑过去一看,不禁惊讶了。
才一下午时间她就已经将一般的细藤给绣好了,而且跟顾倾温的花比起来,草青色的细藤鲜艳特别,蔓延在这张够大的绣面上,隐隐要绽放出特别的姿态。
“太厉害了花儿。”
风暖儿摸着绣面,点了点头,突然对自己的谋钱大计有了极大的信心。
“当然,若是这话,倾温大哥是花在布上的,我能绣的更快,因为想要跟画上的一样,我都拆线拆了好几回呢。”
风暖儿听了这话,激动的抓住了于小花的胳膊。
“画绣面上?没问题,小花,咱们来干一笔大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