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橘年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难受,不仅是这个年代的女人,就算是现代,女人也是命苦的,别的不说,这人人嘴上都喊着男女平等,可女人又要上班,又要生孩子,更要照顾一家老小。
可男人了,只要老老实实将自己的工资卡上交,哪怕是回家当大爷,终于也会说他是二十四孝老公……从古至今,对女人好像都不公平!
她忍不住点点头,“侯爷能这样想那就最好了,邹姨娘没了孩子,平常说话有点冲我还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夫人那边……不过万一到时候夫人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侯爷打算怎么办?”
她现在也算是明白了沈易北,这人了,面冷心热,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像是冷面煞似的,可若是熟悉起来却发现这人不像表面那样无情,而且他的心肠……好像也挺好的。
沈易北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和她夫妻一场,今天她找杜秋娘的事情我也知道,之前我叮嘱过杜秋娘,要杜秋娘提醒她几句,如果她肯对我坦白相告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可要是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还是越错越深的话,那我真的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了。”
“我是她的丈夫,更是长宁侯,我不能对长宁侯府上下数百口人不负责任,如果她真的越错越远,我想……就远远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吧!”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实在是做不到将宋云瑶扭送官府或者家法处置。
谢橘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书中可说了,这男主对女主可谓是百依百顺啊,“这样好像是最好的做法了……”
她也觉得这个话题好像太过于沉重了些,只岔开了话题。
可沈易北却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等去了怡红院,心情也不大高兴。
今晚上这包厢之中只有他、周六和季七三个人在,还是没有见到顾玉,这沈易北的话还没问出口了,周六就急匆匆道:“你们说顾玉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儿?整天没日没夜的喝酒,连宫里的差事都不去领了,我姑母说了,原本皇上对他印象很好的,还夸他长进了,可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假,皇上那边虽没有说什么,可他长久这样下去怕是不大好。”
“你们是不知道,原本皇上是打算将那指挥使的位置交给他,可他这样子只怕这指挥使的位置也要换人了,你们说这叫怎么回事儿?”
“还有兴国公府那边,昨儿我去过兴国公府一趟,打算去找顾玉,可顾玉没见着,却是和老兴国公说起了这件事儿,老兴国公也说摸不透他,老兴国公还说他老人家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劝的也已经劝了,可顾玉整天就是喝酒,喝的连白天黑夜都不知道了。”
“老兴国公看着他这样子也难受的很,直说他这样子还不如之前和咱们在外头胡吃海喝,最起码他每天还是清醒的,哪里像这样子……哎……”
说着,他更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他从小和顾玉在一起就喜欢争嘴,可小打小闹惯了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季七是个聪明人,只道:“是不是发生落什么事情?我瞧着顾玉这段时间像是有心事似的!”
“他能有什么事?”周六话音一落,也觉得不对劲,“就算是他真的是有心事,不和我们说,还能和谁说了?”
他和季七两个人议论纷纷,可沈易北却知道这件事的关键之所在,“这件事儿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就行了,我保证一个月之内顾玉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季七却是半信半疑的,“这话当真?你这段时间府里头添了新人,忙不过来,我们压根就没将这事儿告诉你,你是不知道我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劝的话也劝了,这办法恨不得都用尽了……”
“是啊!”周六也跟着叹了口气,可旋即一想,却是一拍季七的肩膀,“你看你是怎么说话了?就是不相信谁,也不能不相信咱们北哥,我相信咱们北哥一定有办法的,他说一个月能搞定顾玉就不会超过一天。”
说着,他更是朝着沈易北靠近了些,“北哥,我这边也有烦心事儿了。”
沈易北喝了口茶,戏谑道:“怎么,难不成又是因为莫愁姑娘?”
“不是因为莫愁,莫愁那边细水长流,我也不着急,毕竟花老鸨也跟我说了,今年莫愁年纪还小,不会出来接客,她这破生子的事儿可是要交给我的,谁都不能抢了去!”周六脸上总算是带了几分笑容,可那笑容却是转瞬即逝,“我难过的是我的亲事!”
“你也知道,之前我姑母看中了你们府上那谢姨娘,可如今她嫁给了你,我姑母又开始琢磨起别的人来了,你知道他看上谁了吗?”
沈易北看了周六一眼,旋即却是道:“不会是保宁长公主的那个私生女吧?”
“对,就是她要不我怎么说北哥你聪明了!”周六一拍大腿,哎哟叫唤了一声,“保宁长公主那是什么人了?众人都说我姑母是红颜祸水,得了,你们也别这样看着我,外头那些人说什么,我心里头门儿清了,就连我也觉得我姑姑有的时候太那什么什么了,哎。咱们这个话题好像扯远了些,这件事和我姑母是不是红颜祸水没什么关系……”
“反正那保宁长公主可是不折不扣的母老虎了,就连皇上提起她都得发怵,众人都说皇上之所以能继承大统,和保宁长公主有很大关系,这保宁长公主可是先皇最疼爱的小女儿,九王爷是先皇最疼爱的儿子,可九王爷一个儿子竟然还没能敌过保宁长公主这么个当女儿的。”
说着,他的声音更是低下去了几分,“说是先皇决定立太子的前一天晚上,保宁长公主在御书房里面是又哭又闹的,到了第二天先皇这才定了皇上为太子,太子当了十来年的太子也就成了皇上,九王爷却什么都不是。”
“我可是听人说了,之前先皇连将九王爷立为太子的折子都拟好了,不过说冤枉,这九王爷还真是挺冤屈的,九王爷的才干咱们可都看见了,他将这商铺都管理的井井有条,这商铺比国家大事儿可难多了,那些商人更是难缠的要命……”
他这话说的是牛头对不上马嘴,可沈易北却是抓住了关键之所在,“这保宁长公主的女儿如今好像还没到十三岁吧?会不会太小了些?”
“我也是这样说的!”周六只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盟,恨不得要趴到他身上大哭一场才觉得心里舒坦,“可我姑母却说就算是保宁长公主的女儿年纪小,那也是金枝玉叶,就算只是个野种,可皇上还是封她为郡主了,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能好好将她的性子调教出来了。”
“而且我姑母还说了,我怎么着也得守孝一年,到时候那保宁长公主的女儿差不多也就十四岁了,年纪也差不多了,可我怎么着都觉得不太对劲儿,保宁长公主是一母老虎,她女儿就一小老虎,我可不想娶一个母老虎进门了!”
沈易北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只是你姑母一个人的想法,你这边不愿意,估计保宁长公主那边更不愿意了,说是保宁长公主说一心向佛,带着她的女儿住在庵堂内。”
“这当娘的哪个不想给自己女儿寻一门好亲事,只怕在保宁长公主心目中,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都配不上她女儿了,更别说你了!”
“我,我怎么了?”周六挺起胸膛,砰砰拍了几下,一副天底下他最厉害的样子。
季七也摇摇头,笑了起来。
周六感受到他们俩儿嘲笑的目光,这身子顿时就矮了半截,“虽说我是差了点,可保宁长公主的女儿连爹都是谁都没弄明白了,嫁给我也不算很委屈……正好我这边不愿意,保宁长公主那边也不愿意,可我姑母那边,哎,说起来这事也是一桩烦心事儿……我姑母那性子,你们也知道,她要做的事儿,但是一定要做成的……”
“放心吧!”沈易北拍拍他的肩膀,道:“保宁长公主不仅极得先皇的宠爱,也很得皇上的宠爱,要论皇上这辈子最疼爱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保宁长公主,一个是你姑母,她们俩儿碰上面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周六这下子就更烦了,他既希望她姑母赢,又希望她姑母不赢,只觉得这顿酒喝的就更加索然无味了,喝的醉醺醺的就回去了。
沈易北和季七倒是没喝多少酒,特别是季七,酒量虽不怎么好,可喝了两杯酒,出了怡红院的大门送了周六上了马车,只道:“……你现在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吗?”
沈易北扭头看向他,“你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懂了?”
季七淡淡一笑道:“我父亲一直都说你是个极为聪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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