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的心,就如同那被人嫌弃扔进垃圾桶里的保温桶。
她心口涩涩,难过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可是陆励成的视线却是紧盯着身姿摇曳的乔蔚蓝,那眼底有着温柔的光。
乔蔚蓝走上前,顺势就将站在病床前的顾言欢给挤到了一旁。她看着乔蔚蓝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撒娇,“看吧,我为了亲自给你下厨做吃的,我手都被烫伤了。”
“委屈你了,以后不要自己动手做了。”
“我想亲自做给你吃嘛。”乔蔚蓝低垂着头,红唇嫣然的撇了撇嘴。
陆励成抬起头来,眼中有着暖意。他的大掌牵着女人的小手,大拇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你是我要娶的女人,我只要你当公主。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行。”
“励成你对我真好。”
乔蔚蓝双眼眯着盈盈浅笑,她弯身凑上唇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等找个时机算算好日子,我们把婚期定下来。我想每天一醒来就见到你。”
两个人浓情蜜意,仿佛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的存在。
言欢看着两人,她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一个尴尬的小丑角色。
她失落的敛着眸,自嘲的勾出了一丝苦笑。然后悄然无声的走了出去。
陆励成住院的前几天,言欢每天都按时做了东西送了过去。她明知他不会吃自己带去的食物,可还是坚持了几天。
只是每次过去,乔蔚蓝都会在那守着,似乎乔蔚蓝对她也开始存在了敌意,总会明里暗里防备着她的靠近。也总是有些冷嘲热讽。
言欢接连几天被冷落,又反复在医院跟家里往返,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咳嗽。直到陆励成出院,她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言欢这天,突然收到了乔越然的消息,他约言欢去外面见面。
想着他们之间还有婚约,就算要分手也要当面说清楚。
只是等到她到了约好的地点时,却见到的是乔越然的母亲,那个严肃又端正的女人。
“伯母,怎么是您,越然呢?”言欢上前,在乔母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乔母挑剔的目光在言欢身上上下流动,唇角有丝高高在上的轻蔑,“越然他很忙,今天是我找你。既然,我来找你,你应该猜到是什么事了吧?”
她的目光强势又势力,仿佛是盯着一只小白鼠。
言欢始终保持着应有的礼仪,“伯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猜来猜去的太复杂,原谅我没有那么聪明。”
乔母冷哼一声,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推到了言欢面前。
“这是三十万,分手费。”
言欢的视线有些恍惚,她的目光掠过了对面的乔母,然后深幽的视线紧逼在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处。
几天时间没见,他似乎变得有些消瘦,那张英挺的五官,许是因为消瘦了的缘故,变得越发深邃立体。
眼睛漆黑,像是染了墨一般。
“怎么?嫌少了?”
乔母见着言欢没有伸手去接那张支票,讽刺的剜了她一眼,“你应该知道越然这些日子没联系你了吧?实话告诉你,他跟靳敏在一块了。虽然你是陆励成的外甥女,但毕竟身份没有靳敏高贵。”
做了精致指甲的手指敲了敲那张支票,“把这收下,以后就别在缠着我们越然。还有,你也成年了,总是住在陆励成那,也不妥当。一个女孩子,要学会自尊自爱和独立。我们蓝蓝很快就要嫁过去了,你明天就搬出去!”
乔母的话看似很平静的在叙述着一件事,那话语里的强势却是带着逼迫。
言欢的手指一颤,目光闪烁不明的盯着那道显眼的男人。
乔母一向高傲,说话也带着高人一等的气势。她的声音不小,陆励成似乎听到了谈话,抬眸看了过来。
她的视线来不及收回,眼底还有着慌乱跟被人羞辱的难堪。
慌张的低垂下头,言欢双手抓着杯子,一颗心都在不安的跳动。
“伯母,请您别拿钱来羞辱人。我是没有靳敏的家世,你们选择她无可厚非,要接触婚约我也没意见。但是我住在陆励成家,跟您能没有什么关系吧?我的生活您也没有这个必要来操心。我从小就在他身边长大,就算要赶我走,也该是他而不是您。”
言欢不想在继续谈话下去,她站起身来,抓过自己的背包,“我想我们也没有在聊下去的必要了,伯母也不必在来找我了。”
“顾言欢,谁教给你的家教!谁让你这么跟长辈说话,我还没发话让你走,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撂脸色先走!”
乔母伸手就抓住了言欢的手腕,声音有些尖锐刺耳。
言欢脸上一阵阵红白难堪,在自己最喜欢的男人面前,被人如此羞辱。言欢只觉得太过羞愤。
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在陆励成跟乔蔚蓝没上前时保留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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