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自己这颗心。
风尘里的女人,不爱则已,一爱便惊天动地飞蛾扑火,我们最不能碰的便是爱情,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你将会失去一切,包括这条贱命。
我不要重蹈芳芳的覆辙。
他面对我的沉默,低低的笑了一声,“好,我不再逼你,薛宛,这一次,我绝对不再逼你。”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上了楼,他高大的背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有几分苍凉和决绝,最终隐去了在那一下关门的声音里。
我就就这样,穿着染脏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呆愣愣的沉默着,起初还清醒,直到后半夜微凉的感觉袭来,我的眼睛睁不开了,我窝在沙发上,蜷缩着自己,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抱起了我,温暖而宽厚的胸膛,像铜墙铁壁一样,为我挡去寒冷风霜和梦中的杀戮无情,我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困顿中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还有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男人的脸看不真切,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一个又一个湿润而缠绵的吻落在我的唇和脖颈上,又流连在胸口,我很想躲开,又忍不住沉沦下去,我喜欢他的吻,每一下都在我最渴望的地方,他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我发不出声音,只能抬起身子去迎合他,在最后关头,我们褪去了一切束缚,他却忽然止住了动作,直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一晚,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晚,不需要强颜欢笑,没有逼我喝酒逼我唱歌的男人,我仿佛陷入了一个特别柔软的地方,被一双精壮的手臂死死搂着,从没有过的安宁感包裹了我。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清朗而明媚的阳光透过奶白色的窗纱照射进来,将宽大的双人床笼罩在一层金黄色的暖晕中。
我微微愣怔后便猛地坐起来,这是一间卧室,简洁而干净,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我自己,我身上盖着绯色的蚕丝薄被,衣服早就被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睡裙,我爬下床,推开了浴室的门,洗漱用具都是干净的,我飞快的整理好自己,然后下了楼。
蒋华东正坐在餐桌旁边吃着,手上拿了一份报纸,他听到脚步声并没有抬头,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睡得好吗。”
我克制住心内的疑问点点头,然后拉开椅子坐下,保姆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份火腿煎蛋,递到我面前,笑着喊了我一声薛小姐。
我朝她颔首示意,道了谢,刚拿起叉子,他忽然又说,“做梦了吗。”
我脑海中倏而浮现昨晚几乎缠绕了我一整夜的春/梦,我整张脸都红透了,拼命想要压低,他却不给我这个机会,而是放下了报纸,微微朝前倾身,伸出手指勾住了我垂在耳侧的头发,轻轻拢到后面,于是我的脸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内,他似乎轻笑了一声,保姆非常有眼力见儿的躲进了厨房,还特意关上门,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整个人都贴过来,唇在我耳朵上似有似无的蹭着,湿热的气息将我吹得更热。
“有没有梦到我。”
我惊慌的摇头,他张嘴含住了我的耳垂,“没有吗,我怎么觉得好象有,是不是梦到了在床上,我们都没有穿衣服,然后…”
我没等他说完,已经惊慌失措的捂住了他的嘴,他眼内带着笑意,静静的望着我,我这才发现我有多么失态,我竟然坐在了他腿上,整个人以一个非常怪异奔放的姿势跨在他身上,我撑住桌子想起身,却反而被他用力抱住,他死死贴合着我,唇几乎挨上了我的唇,“怕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端起牛奶,喂给我,我不想张嘴,可又不敢拒绝,我只好喝了一口,他看着我咽下去,然后伸出食指在我唇角抹了抹,一小块儿白色的奶渍,他放进嘴里,吮了一下,然后对我说,“特别甜。”
调情的高手,我红着脸,却不想沦陷得太难看,我直视他别有深意的目光,“蒋先生,你一定对很多女人做过这些,所以驾轻就熟。”
他挑了挑眉毛,“并没有,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这个荣幸得到我的不嫌弃,我有洁癖,非常严重。”
我狠狠的往下坠了坠,将我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腿上,“那我很荣幸。”
他松开了我,用方帕擦了擦手,然后对我说,“我让人将你的行李搬来,住在我的卧室,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强迫,可以先住在别的房间,等你愿意接受我了,再说。”
他望着我,笑了笑,“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很少等待谁,都是别人等我,应酬和做事,都是这样,但对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非常有耐心。”
我听完他的话,抿着嘴唇,他似乎在等待我的答案,客厅中的气氛在一点点的冷却下来,直到我真的扛不住了,我转身朝门口走去,他更加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昨晚我说的话,不会作废,你出了这扇门,我再也不会找你,薛宛,我把决定权交给你。”
我心里一紧,回头去看他,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整个人非常高大俊朗,却散发着冰冷至极的寒气,我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心在那一霎那,仿佛沉了下去,想浮上来却做不到,只能眼睁睁任由它彻底沉在无边无际的海底。
我终究还是推开了那扇门,我告诫自己,这个世上并非没了谁就活不了,在遇到他之前,你一样活得非常好,只是当这一切都回到远点,你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蒋华东那样优秀出众的男人,从来都不属于我薛宛,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