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粥尽数泼在了女子手上。
尖叫声陡然响起,女子捂着被烫红了的手,指着程无漪:“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都关在这里了还不安生,今天老娘就让你瞧瞧厉害!”
程无漪不屑地走了开去,挺着肚子缓缓踅到牢门的门锁处,开始研究起那锁的构造来。
女子不依不饶地要扑上来,却吸引来狱卒的目光,冲着她们的方向大喊:“吵什么吵!又想吃鞭子了不成!”
阿彩走到女子身边,拉了拉她袖子,息事宁人地说:“莲子,你看她呆呆傻傻的,一句话也不会说,八成是个傻的,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被叫做莲子的女人狠狠地白了阿彩一眼,口中喃喃低声骂着,嫌恶地走开了。
程无漪双眸微凝,看着牢房门口处恹恹欲睡的狱卒,心下暗自盘算,逃不难,只是……
一整天了,清河县的每一处街道郑殊都跑了个遍,却没有人知道程无漪究竟是被抓去了哪里。
愤怒的火舌不断舔舐着他残存的理智,站在清河县衙门前,他恨不能立刻冲进去,砍下贾正明的人头。
突然吱呀一声,县衙的门打开了一道缝,门缝中的衙役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驱赶道:“你是干什么的?还不快滚?”
郑殊淡淡抬眼,深邃眼眸中迸出杀意,一动未动。
“让你赶紧滚!没听明白话吗?”衙役从门缝里挤出来,挥舞着刀鞘冲郑殊叫嚣着。
郑殊猛然出拳,那衙役的右眼登时浮现一大块淤青,他捂着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右边脸颊又挨了一拳,高高地红肿起来。
郑殊没有理会他,径直朝县衙里跑去。
衙役愣了半晌,这才拔高了声音大叫:“来人啊!”
三四个衙役闻声从门内跑出来,将郑殊团团围住。
郑殊躲过刀锋,速度极快地出拳,三拳两脚之间,他的脚边已经躺了四五个衙役。
他将脚踏在其中一个衙役胸口,正要使力的时候,忽从附近传来一声断喝。
“阿武,你在干什么!”
闻言他转过脸去,两个衙役瞅准机会,上前来把他制住,郑殊没挣开,状做被强迫着低下头,心头怒火似是野火燎原。
尚云庭缓步走上前来,云淡风轻地对那几个衙役拱手笑道:“这是我家侍卫,只怕和诸位官爷有什么过节,还请诸位给我几分薄面。”
说罢,他自袖中取出几锭碎银,放进为首的衙役手里。
沉甸甸的银子抓在手里,衙役铁青的脸顿时缓和了些许,他掩饰般轻咳了两声,觑了郑殊一眼:“既然是你家的奴仆,那官爷就网开一面,没有下次了啊!”
郑殊被猛地一推,眼神暗暗,看样子这官府里已经没有县令的爪牙了,否则肯定会来抓自己,那留在这里也没用了,本来还想着如果有爪牙,自己还能从爪牙的口中撬出线索,蛛丝马迹即可。
尚云庭在他耳边低声道了一句:“先走。”
郑殊几不可查的一蹙眉头,率先迈步离开,尚云庭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