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玉是被自己饿醒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触手是软绵绵的被褥。
她四下摸了摸,确定自己是在一个软和的大床上。
澳门?
哎呀,糟了!
她猛的坐了起来,慌慌张张下床去摸索开关。
奇怪,开关明明在这里的啊?
她四下摸索了半天,才摁到一个开关,打开了灯。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嗯,具体来说,看起来更像是酒店。
她连忙跑去阳台,外面是黑漆漆的天,天空下隐约可见涌动的潮水。
哗哗,哗哗。潮水拍打岸边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她这是在海边?难道,她已经到澳门了?
她赶紧回头,环视了房间一圈,小圆桌上放着精美的卡片。
她走过去拿起卡片,右下角明明白白的“澳门”两个字让她几乎欣喜到尖叫。
心里忐忑又兴奋,至于自己是怎么来的已经不关心了,反正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忽然位移。
网络!
她回到床边四处找寻自己的手机,想要赶紧上网查查秦淮的消息。
可任她将床上床下四处找遍了,仍旧没有找到。
没有手机啊,她失望的坐在床边,琢磨着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迅速上网。
门锁转动,房门被打开,低着头从外面缓缓进来的女人让叶怀玉顿时一呆,她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然后揉了揉眼。
女人这才发现房间的灯是亮着的,欣喜的抬头。
两人的目光便在这空中交汇。
“姨母!”
“怀玉!”
叶怀玉冲了过去,结结实实将面前头发已经花白的女人搂在了怀里,紧紧地。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她有多久没见到姨母了,只怕是有一年多了吧。
薛亦梅轻拍着她的背,“我今天早上就到了,可是你一直都不醒,真是把我急坏了。”
叶怀玉松开手,扶着薛亦梅的肩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她的手抚上了她耳边的白发,眼中全是心疼,“什么时候都长这么多白头发了。”
薛亦梅拉下叶怀玉的手,牵着她走向床边,“刚刚醒过来,不要太累,还是多休息的好,你看你现在瘦的。”
“您是怎么过来的?琳娜呢?”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曾经在心里的那根刺似乎也消散了很多,现在在她心里,更多的还是和琳娜多年相伴成长的情分。
薛亦梅顿了顿,微叹了口气,“我们是于少让人接过来的,琳娜,她现在和于少出去了。”薛亦梅一直跟着琳娜叫于正于少。
薛亦梅说完有些羞愧的看了叶怀玉一眼,“我知道,你和于少已经结婚了,按理说,我这个做长辈的,应该给你准备些什么的,真是委屈你了。”
叶怀玉摇摇头,“姨母,不是你想的那样。”
薛亦梅抬手抚了抚叶怀玉的头,“你也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你从小就心地善良,说话做事总是怕伤害到身边的人。可琳娜她还是执迷不悟,我,姨母真是觉得对不起你。”
叶怀玉拉着薛亦梅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说,“姨母,你听我说,我刚刚说的是真的,我和于正真的没什么,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琳娜喜欢他也没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有喜欢人的自由。只是,他这个人太危险,你们一定要多加注意才好。”
薛亦梅诧异的看向她,“你,怀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刚刚的话,我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儿?什么叫真的没什么?你们可是扯了结婚证的,名正言顺的夫妻啊。还有,你对琳娜喜欢他,一点都不介意吗?”
叶怀玉深知自己失言,有些话现在还不方便和姨母讲,要是姨母知道,自己留下来,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她们欠下的债,一定会阻止她,坚持自己来背债。可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受苦呢?更何况,她这一次,还附加了给秦淮提供药物这一项。
她和于正的婚姻,事实上就是一场交易。
只是到现在,她也还没有弄明白,这场交易里,于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是个生意人,总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所以她也不问,反正问了,自己也暂时还没有改变的能力。
薛亦梅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十分的严肃,“怀玉,你告诉姨母,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薄情汉?”
叶怀玉身子一震,眼光立即转向了一侧。
当时她为什么离开秦淮,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秦淮和姨母一家子理不清的恩怨。
事实上,到现在,她也还没有彻底弄明白姨父杀人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后面的时候,姨母一家子便认定了是秦淮从中作梗,害得姨父成了杀人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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