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这儿子,......。”就在董照勇刚讲了半句话时,只觉得有温热的水洒在了手上,原来是董四宝的一泡尿浇了过来。结果,董照勇的衣袖和手都没能幸免。
这次,董照勇真的很生气,可是面对一个八个月的孩子,他也毫无办法。他面若冰霜的对杨书媛说道:“看好他,别一天到晚的让他嚎丧,我听着心烦。否则,你们娘俩有多远就滚多远。”
董照勇亲自送医生出来后,医生跟董照勇说了两个孩子的情况。
五宝脊椎的两处伤,很可能是出生时造成的,而因为受损的方向不同,所以很可能会造成脊柱扭曲。现在已经过了八个月了,情况不容乐观,很可能留下残疾。
接下来,杨医生也提醒董照勇,让他注意四宝的成长,否则这个四宝给董家带来的麻烦,恐怕比五宝还严重。因为这个四宝,太像他舅舅杨书麟小时候的样子了。那时候杨秀才还得意的炫耀自己的儿子,聪明、机灵、霸气,将来一定能帮助他重振杨家雄风。其结果是事与愿违,他是即败家又害人,是一个典型的讨债鬼投胎。
听了这话的董照勇,只觉得有股子凉气掠过了脑后。他定了定神说道:“前辈是不是即会看病,也会算命啊?”
“那倒不是,我也姓杨,我们是远房本家,知根知底罢了。”
自此,原本就不喜欢四宝的董照勇,心里又多了一份嫌弃与排斥。他开始有意回避董家小院,杨氏姐妹从此被晾在了一旁。
深居董家大院的李留弟与春荷,也在饱受煎熬。她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董照勇能过来与自已“午睡”。从而,能再孕育一个孩子。李留弟是因为膝下无子女,春荷是想着为有病的五宝,生一个弟弟,将来照顾他的生活。可是董照勇总是来去匆匆,来了也是吃过午饭就走,有事、有话也是在餐厅内解决,跟本就沒有进她俩房间的意思。
李留弟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春荷的五宝也快一周岁了,算算他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有来过自己的房间了,她好希望能有一个孩子。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觉,让李留弟深感无奈。
她知道三从四德的女人不能妒忌,她只能羡慕杨家姐妹的魅力,她们能把男人攥的如此紧,竟然不给她和春荷一点点机会。
这天,烦躁的李留弟什么都干不下去,他突发奇想,想要到董家小院去看看,看看杨家姐妹都在干什么。
中午时分,董照勇到董家大院去吃午饭,看着李留弟不在,就询问春荷。还没等春荷回答,李留弟已经气喘咻咻的走了进来。
看着董照勇不悦的表情,李留弟主动说出自己到董家小院事情。
“你很悠闲呀。跑到小院去干什么?”
“好久没有看见媛姨娘了,去看看她们娘俩。”
“看见了?她们在干什么?”
“媛姨娘在教孩子学走路,杨书墨在画画。”
“你说四宝会走路了?”“是的,走的还算稳当。”
“我上次见他时,他还只会爬,小孩子长的真快。”董照勇感慨道。
董照勇的话,让李留弟有着一瞬的失神。看来杨书媛说的是真的了,董照勇已经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去过小院了。那就说明情况更糟糕了,一定是又有了别的女人。就在李留弟出神时,董照勇又问道:“杨书墨在画什么画呢?”
董照勇的话,让李留弟收敛起神思回答道:“年画居多,有五子登科、长命百岁、招财进宝、春牛图、年有余利、吉祥如意、宝马进财、百戏竹枝图。太多了,有几十张呢,还有奶奶的一张画像。”
听了李留弟的讲述,董照勇没有再说话。第二天中午,他直接由杨家店进入了董家小院正房堂屋。杨书墨正忙着为刚刚画好的年画题字,董照勇也没有说话,站在旁边看着她把字写完。
“先生,请问您找谁?”杨书墨斜着眼睛瞄着董照勇,一本正经的问道。
听了杨书墨的话,董照勇微微一愣,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杨书墨你的胆子不小啊!自已的男人都敢不认了,挺有底气的吗。”
“我的男人?我好像忘了我有过哪个男人了,时间太久远了,有些记不清了。依稀是前世的一段孽缘,亦或是朦胧的一场春梦,当不得真的。”
“好一个‘记不清了’,好一个‘当不得真’。难道三宝不是你儿子?”董照勇嘲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