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墨只听见了杨占金的话,没有听见他的嘀咕,她想了一下说:“占金,你说的美女还真有,可是咱们娶不起。人家的条件是:住在城里,就得有居家宅院和生意店铺。住在乡下,就得有宽敞庄子和良田土地。咱们家的现状,跟人家提出来的条件差的太多了,如果咱们不自量力的去求娶,那简直是自取其辱。”
“就那些个成天得好几个人侍候的废物,白给我,我都不会要,还求娶?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杨占金滿脸不屑的说道。
杨书墨呆楞了一会,说道:“不傻就好办,知道高低就行,就怕高不成低不就的就难办了,......。”
还沒等杨书墨的话说完,杨占金就把脸凑到杨书墨的面前说:“我是知道深浅高低的,还望大姐別舍近求远的操劳了,这事咱们过些日子再说,行吗?”
看着杨占金那張放大了的脸,感觉到了喷到脸上的温热的气息,杨书墨僵住了,她呆呆的望着杨占金,忘记了躲避。
由于两张脸离的过近,杨书墨只能看见杨占金模糊的眉眼。杨书墨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说道:“你在干什么?”
杨占金向后退了一步说道:“看看姐姐的眼睛是怎么长的,整个一个舍近求远的灯下黑。”
还没等杨书墨说话,就听见有人在外间铺子里“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杨氏姐弟赶紧向外望去,却见春荷站在店铺里,捂着嘴在笑。杨占金赶紧笑着招呼道:“荷姨娘需要什么东西吗?我给你拿。”
春荷满面笑容的说道:“我以为大小姐回来了,一定又上了些新货,就赶过来看看。”
杨书墨轻叹一声说道:“我那里还有心思上货,占金的婚事就让我头疼。这模样好的,嫌弃咱们家的日子,这好不容易有个差不多的,占金又嫌弃人家长相。唉!愁死我了。”
春荷笑的眉眼弯弯,她看了杨占金一眼,然后对杨书墨说道:“占金说的‘舍近求远的灯下黑’,那就是让咱们在眼前找一找了。这眼前嘛,还真有一个。行,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就是。”
听弦歌而知雅意,杨书墨和杨占金,当然知道春荷所指是何人,那就是已经十八岁的钱满地。现在,董家也只有钱满地待字闺中。可是,杨书墨知道,杨占金绝对不会娶钱满地。原因是:当年钱满地父亲的死因,与董石头的丐帮有关。
春荷并不清楚当年街头上的纠葛,所以她认为杨占金是看上了钱满地。如果杨占金真的娶了钱满地,那绝对是皆大欢喜,毕竟没有那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又纳新宠。
很快,董家的女人们,就有意无意的悄悄说起了,杨占金口里的“舍近求远的灯下黑”,指的就是漂亮水灵的钱满地。
春荷、李留弟、杨书媛都觉得,杨占金娶钱满地合适,很合适,合适的几近绝配。于是,董照勇分别在她们三个人的屋子里,都听到了这一说辞。可是,偏偏杨书墨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这让董照勇感到诧异。
几天以后,董照勇抽了个时间,到杨书墨的房间里喝茶。现在,也只有她这里还能保持着清静安宁,而别的房里,不是孩子哭,就是老婆叫,让他不厌其烦。
当董照勇走进正房东屋时,见杨书墨刚刚穿好了过膝棉旗袍,就知道她是要出去。于是,问道:“是有事情要出门吗?”
杨书墨摇摇头说 :“没事,只是要到铺子里去看看。”
董照勇温润的笑了笑说:“今天,我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陪我喝喝茶吧。”说完,就把自己身上的棉袍脱下,递给杨书墨。
杨书墨赶紧接过棉袍,然后把它平铺在炕上,嘴里说道:“炕上暖和,一会这袍子就会被烘的暖暖和和的,等下再出去就不怕冷了。”
杨书墨的话让董照勇心中不快,这刚刚进来,她就要撵人了吗?董照勇干脆脱鞋上炕,盘腿而坐,双眼瞄着杨书墨的一张脸。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表情,揣摩一下她的心思。
看着董照勇坐在了炕上,杨书墨给了他一个清浅的微笑。然后脱下棉旗袍,开始忙活了起来。她先把炕炉子的火拨旺,用铁皮水壶把水烧上。然后,又在柜子上面的储物瓷坛子里,拿出一些零食,用小碟子装了,摆在炕桌子上。这些零食有五香花生米、水果蜜饯、核桃酥,外加一盘子的冻秋子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