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想到,一直以为寡言的阳儿,竟然这么能言善辩!同样是解梦,就算她一个门外汉都能看出,谁略胜一筹!
刚才阳儿那副样子,真的和她外祖父当年九成相似!
秦监正同样,久久未能回神,他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他……都输了!
唐木阳深吸口气,朝秦监正深躬身,“秦监正大度,明明已经解了梦境,却为了给晚辈一个面子,只言一半,这种风骨,晚辈钦佩……”
“什么……”解了一半,分明是没解完出来,韩氏有些着急,正要说话,却看到阳儿放在身后的手,朝着自己摇摆。
“你外祖父没错,你果然是个有天赋的,不过,单一场,不过瘾,敢不敢再来玩个大的?”
“这就算了吧?”太后主动出言解围。
秦监正摇头,转身朝皇帝道,“陛下,太后,只是寻常切磋,无伤大雅……”
皇帝低声跟太后说了几句,随即笑道,“既然爱卿这么坚持,也罢,那就寻常切磋一下,点到为止,不许伤了和气……”
“臣遵旨……”秦监正扭头,打量唐木阳几下,先发制人,“既然丫头你断梦很准,那就从断梦上做文章,不然,别人会说我倚老卖老……”
屋内空无一声,只有烛光在风的吹动下不停摇晃,秦监正道,“公正期间,你问我答,一人一局,可好?”
“好……”唐木阳利索应允,“长者先……”
“好……”尹正也不扭捏,径直道,“有人梦自己坐在法座下,一边听佛法讲宜,一边照着镜子,你说这是何意?”
“听佛法还照镜子?对佛祖大不敬……”太后摇摇头,脸上更多是不赞同。
“唐木阳?是叫唐木阳吧?这个梦梦见佛祖,是不是大吉?”太后有些着急询问道。
一般可以梦见佛祖,还可以听佛法,那估计是吉利的梦吧?
唐木阳却惋惜摇头,“娘娘,此梦大凶,卒下听法,是为法从上来,镜子为金旁,竟都死也,如果他此刻站在我眼前的话,难过今日!”
“这……”皇帝忍不住站了起来,神情中,难掩错愕。
“秦监正?”他急于求证。
长者点点头,“不假!确实如此……”
回答对了,韩氏的心放回原处,暗地里用袖子擦了擦汗,一点不夸张的说,今晚,是她活了一辈子,最难忘,最惊险的一晚!
“丫头,该你发问了……”
“好……”唐木阳起身,暂时思考了片刻,“如果有一太尉手里拿着一束丝上山,这是何意?”
秦监正笑了,好丫头,他拿拆字法来考她,作为回击,这姑娘也用拆字法来反问他,好样的!
当即不紧不慢道,“山上有丝为一‘幽’字,这太尉要去幽州做官了……”
“对不对,对不对?”皇帝觉得这俩人斗得太有趣了,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副急于求证的模样,就好像那个去幽州做官的人是他。
“对……”挑挑眉,唐木阳挂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