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气若游丝的唐木阳。
“将军,这箭有毒啊……”
程徽冷了脸,“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这箭有毒?”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太医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捻起一根银针扎在她百会穴上,唐木阳顿时吐出一口黑血来。
“唐木阳,唐木阳?”程徽看她眼珠微微转动,以为她转醒了,急忙弯下身子在她眼前,“程……”
唐木阳清醒了不过须臾,转瞬又再次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程徽脸上的那些许笑意顿时消散。
沈修阳此时疾步而来,在程徽身边说道,“将军,那个死士嘴巴紧的很,撬不开……”
这可如何是好。
“解药呢?”程徽大声质问解药如何。
“他,也没开口说……”沈修阳又何尝不着急?这时候每浪费片刻,唐木阳的命就危险一分。
“你先下去,我随后就到……”程徽深吸一口气,示意他下去随即将那大夫撵出去,划开她衣物,露出那个嵌入到她血肉里的那个箭头。
“唐木阳,或许稍微有些疼,你忍着些……”
程徽捏着箭,把它从唐木阳身上抽出,如此疼痛,唐木阳却丝毫没反应,由此可见那毒是多么的霸道。
俯下身子在她肩口吮吸出那些毒血,等那血液稍微泛红后,才停下动作,用水漱口,珍而重之的在她洁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夜色黑的像是被墨汁染过一般,苏子娇拿着一柄通体碧绿的玉如意把玩。
派那些人出去也有段日子了,怎么现在还是没声没息?往日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啊。
苏子娇从来没想过会那些人会失手,以前他们都能很好的完成任务,从来没失手过的,正想的出神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小丫头瞌睡虫吓得马上飞走,赶紧站直身子。
定北候从门外气势冲冲的走来,苏子娇见此,高兴的站起身子,却不料迎面就迎来一个巴掌!
定北候常年征战,是个武将,他动气手来,就算是个成年人都受不住,更何况是长在闺阁中的女子?
苏子娇一下子被打翻在桌子上,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烛火摇曳,苏子娇回过神来捂着脸蛋,声嘶力竭道,“爹,你做什么打我!”
定北侯指着她,手指哆嗦道,“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问你,今晚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我还能做什么?唐木阳那贱人白天那么对待我,我自然是要她好看,我派那些暗卫去解决了她,难道有错吗?”
唐木阳的父亲也不过就是一个三品官员,他还没放到眼里,可是女儿竟然这般耐不住性子,竟然派人去皇宫内动手!
难道她不知道那皇宫戒备森严,稍有差池就会全军覆没?
“爹,你脸色这般不好,难不成是宫里事成了?唐木阳死了?”苏子娇见他爹表情不善,赶紧上前问事情如何。
“现在她非但没死,还无意救了太后一命,那些你派去的暗卫,也成了刺杀太后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