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刊登在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上。当时引了篇文章,是美国的一个叫瑟娜的家庭主妇写的这篇文章叫《没有中国制造的一年》。她就描述说她这个家庭想抵制“中国制造”。因为她发现整个圣诞节都是中国制造的,所有的玩具圣诞树都是中国造的。她要抵制,她带领她的丈夫孩子一起抵制了一年。后来她发现说没有中国产品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她总结说经过一年没有“中国制造”的日子,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中国制造”,你也可以活下去,但是生活会变得越来越麻烦,而且代价会越来越大。以后10年我都没有勇气再尝试没有“中国制造”的日子了。广告协会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把那个主妇找出来,让她作代言这才是定位准确的。
郎咸平:其实“中国制造”本身,也是西方欧美各国处心积虑所造成的一个现实情况。讲起来的话,我们是一个受害者。现在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国际情况,受害者变成了靶子,真正掠夺我们的、掠夺全世界的是欧美。他们是掠夺我们这一切的,最后我们反而是受害者。
王牧笛:他们把自己包装成了受害者。
郎咸平:对。而且我们出口到美国又碍着你什么事?美国人更可恨在哪里?这个美钞他们是可以随便印的。美国人可以什么事都不做,天天躺在家里面睡觉。他们只要印了美钞之后,就可以向全世界尤其是中国买产品,因此我们怎么样,我们是破坏环境,浪费资源,剥削劳工。我们什么钱都不赚,所有利润都透过原材料跟销售权的定价权,返给他们美国人之外,他们印的钞票就把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他还抱怨什么?
闫肖锋:没有。我们还会把这些美钞还给它的。我们再去买它的国债,这钱又回到它手里去了。所以看我们中国多可怜,我们真是可怜的打工仔,现在所有矛头都对向我们了,你说这公平吗?这才是问题的真正本质。
王牧笛:而且现在西方的媒体还会给“中国制造”标注政治标签,有一本书叫《中国大诱惑》,里面有一段话说,“北京谋求用资本或者商品,让其伙伴离不开自己,从而影响它们的决策。”在西方看来“中国制造”成了中国对外经济扩张的工具了。
郎咸平:它把我们妖魔化了。因为其实美国欧洲老百姓非常单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复杂。在他们心目当中,你做产品、你制造,就是设计也是你了,你赚了大钱,他们这么想我们问题的。因为美国人就这么干的,欧洲人就这么干,而且出口的主体是谁?中国出口主体6成以上是外资企业,是他们来赚大头的利润。我们进出口总额的55%是外资,高科技出口的87%是外资。
闫肖锋:刚才说到这个政治正确,实际上还有一个道德正确。道德正确它也在很多传媒上,也在妖魔化中国。比如说以前说的劳工产品、监狱产品,这实际上占我们产品里面很小很小一部分。
郎咸平:这不可能嘛。
闫肖锋:他只要一说这样的例子,说原来我们用的都是犯人制造的产品。而且美国人有这种宗教信仰,“犯人制造”本身就带着一种怨气。但是这样的产品,在我们整个产业链里面非常非常少。经过媒体一夸大,大家会认为这是一个普遍的现实。
郎咸平:我们真是很可怜,真的被妖魔化。其实你要问我说,我们有没有什么犯人(产品)?根本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太不可想象了。可是人家不了解你,甚至我在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教书时,当地有些老年人还认为中国人是留辫子的。他根本不理解你,完全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所以媒体只要骂你什么事,他们什么都相信。
闫肖锋:对。美国人跟伊拉克打了海湾战争,一直打到现在。打了这么多年战争,很多美国中学生都不知道伊拉克的首都是哪里,伊拉克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郎咸平:而且美国人甚至不知道钞票可以是别的颜色的,他们以为钞票就一定是绿色的,因为美钞都是绿色的。他们觉得很惊奇,怎么钞票还有红色的。像我们的百元大钞就是红色的,他们都不可想象的。
王牧笛:所以与这帮人打交道,不能用节奏太快的广告,信息量太大。
郎咸平:美国很多老师告诉美国学生,他们有个州叫做西弗吉尼亚州。西弗吉尼亚州是一个独立的州,是一个真正的州,它不是弗吉尼亚州的西部。连他们自己本国的州,他们都没有搞清楚,就这么样的一个愚蠢的民族,你跟他讲这种广告,他根本看不懂。
王牧笛:他们只关心自己的社区里这点事情,社区之外的事情很少关心。
郎咸平:我还记得我还在俄亥俄的时候,更有意思,有一架飞机坠毁了,电视上一直报道,然后记者采访,“那你下次坐飞机会不会紧张?”那几个年轻人说,“我们从来没有坐过飞机,我们也没看过飞机。”
闫肖锋:所以有两个美国,一个美国是好莱坞大片里边的美国,还有一个就是你刚才说的,在电视机面前吃薯片看棒球赛的美国。那个美国实际上是很土的。
王牧笛:所以说这四家商会做这个广告,要做媒体公关、危机公关,你要考虑清楚,是跟哪个美国在打交道。我们理解的美国和人家真实的美国不是一个东西。
郎咸平:你看如果美国是很傻的话,你做这种广告不觉得你更傻吗?代表着你连一个最基本的、你的客户是谁、客户想要什么都没有搞清楚。而且我感到更可笑的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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