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挑衅般对她比个手势:谁怕谁!
众人各归各位,开始练琴。
木紫槿既然无法再弹琴,得温陌玉准许,回府休息不提。
趁着休息的间隙,木红竹与木青槐凑到一处说悄悄话。
“大姐,温公子对木紫槿的在意非比寻常,他们莫非已经有了私情?”木青槐好不妒忌,恶女配无双公子,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恶心的事了。
“我也正奇怪呢,温公子究竟是看上了木紫槿哪一点,”木红竹泄愤似地揪着旁边的花瓣,“难道是看中了她那张脸?”
“话说回来,大姐,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木青槐迫不及待地问,“再这样下去,温公子一定会在皇上面前替木紫槿说话,咱们就没机会了!”
木红竹诡异一笑,“既然木紫槿不肯帮咱们,那就别拖了,就是今晚!”
“好!”木青槐高兴地拍手,“就这么说定了!”
晚饭时候,木鲲鹏即问起木紫槿,请温陌玉到府一叙之事。
“没戏,温公子不会来的。”木紫槿头也不抬,自顾吃饭。
木鲲鹏气的一拍桌子,“紫槿,你到底好好请温公子了没有,这可是带着咱们木府荣辱的大事,你就不能上上心?”
“我上心没用,温公子被得罪惨了。”木紫槿故意瞄一眼许氏和段姨娘,一脸的幸灾乐祸。
木鲲鹏的怒气果然瞬间转到两个姨娘身上去,“都是你们两个做的好事!”
许氏狠瞪一眼木紫槿,赶紧陪着笑,“老爷,这根本不能怪我们呀,是紫槿不为咱们木府想,不想请温公子回来,关我们什么事?”
木紫槿挑眉,“许姨娘,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想不想请温公子回来,你倒知道了?”
“还用说?”许氏一脸得意加妒忌,“红竹和青槐都看见了,你在训秀苑跟温公子一个劲儿套近乎,明明就跟他很相熟,却说请不了来,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吃独食,不管我们木府和红竹她们的死活,是不是?”
“哦,”木紫槿将尾音拖的老长,“原来大姐二姐都看到了啊,她们不是自认为知书达理、娴静温婉,只要男人见了,没有不喜欢的吗,那她们也可以跟温公子套近乎啊,又没人拦着。”
“木紫槿,你少得意!”木红竹恼羞成怒,“你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沟引了温公子吗,早晚有人收拾你!”
木紫槿心中一动:这话什么意思?
“红竹,你给我闭嘴!”木鲲鹏拍桌子骂,“你有本事的,把温公子请回来我看看!”
我——
木红竹恨恨闭嘴,咕哝着骂一句。
“紫槿,明天你一定要把温公子请回来,听到没有?”木鲲鹏沉着脸警告,“这件事关系到木府的荣誉,你必须按我说的做,不然你也别想得到好处。”
“我没想得到好处啊,父亲,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木紫槿满不在乎,她岂会受这要挟。
“你——”木鲲鹏气白了脸,“孽障,你又跟我顶嘴?”
木紫槿悠哉看着他,“反正你都说是‘又’了,也早习惯了吧,干嘛大惊小怪。”
“你、你——”木鲲鹏快吐血了,“孽女!孽女!都是金妍若教出来的好女儿,非把我气死不可!木紫槿,你这是要我对你们两个一起用家法是不是?”
木紫槿眼神一寒,“你敢动我母亲试试?”
对付不了她,就想拿母亲开刀,木鲲鹏,你特么是不是男人!
“哼,哈哈,”木鲲鹏怪笑两声,“我不敢?你看我敢不敢!你还真以为在木府无法无天,没人管得了你了?你再忤逆于我,我就让你们母女一起,尝尝家法的厉害!”
不孝女,如果不是还有点用处,何必跟她废话!
许氏和段姨娘这个得意,就盼着老爷对木紫槿母女动家法呢,不然好处也是她一个人,自己女儿多亏。
木紫槿冷冷看着他,原本想一拍两散伙,可想到母亲的病正在紧要关头,她也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把母亲带走,眼珠一转,恢复了面色,“那好吧,我请温公子来。”
木鲲鹏哼了一声,“你知道利害就好,明天我备好酒菜,你请温公子前来,此事若再不成,看我饶不饶你。吃饭!”
“是,老爷。”
用过饭后,木鲲鹏即去书房算账,众人起身,恭敬地送他出去。
段姨娘阴阳怪气地道,“有些人哪,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吃好味。”
“可不是吗?”许氏慵懒地拂了拂脸上的发,手腕上一只赤金打造的镯子格外耀眼,“自己没本事,还摆高架子,能不能把人请来,还不一定呢。”
木紫槿瞄了她一眼,“许姨娘,你这镯子是我母亲的嫁妆之一吧?”
许氏拨了拨腕上的镯子,一点不脸红,“是又怎么样?反正那残废也戴不出去,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我戴了,还能给老爷长长脸。”
“那我母亲其他的嫁妆呢,都在你那里?”木紫槿眼神发冷,心中已有计较。
段姨娘还得意呢,“有好东西表姐当然是跟我一起分享了。怎么着,紫槿,你又想挨家法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