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乱喊乱叫,你找死!”
水锦被打的倒在地上,却没有哭,而是咬着牙倔强地说,“段姨娘,你打奴婢吧,奴婢还是得说,这些事情明明都是二小姐怂恿大小姐做的,奴婢清楚得很,真要说起来,二小姐才是罪魁祸首,大小姐只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
木红竹可算逮到理由了,边哭边叫,“三妹,你听到了没有啊?父亲,母亲,不是我做的,都是二妹做的,你们要替我做主!”
木青槐不甘示弱地叫骂,“木红竹,你别装无辜!这次害三妹的药,还不是你让人去买的,你还说什么都没做!”
金氏重重一拍轮椅扶手,“木红竹,木青槐,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木青槐矢口否认,“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是大姐让水锦去买的药,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是大姐让水锦去买的药?”木紫槿言辞锐利,一语道破。
“我——”
“哈哈!”木红竹大笑,也顾不上疼痛了,“二妹,你还想蒙混过关吗?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跑!”
“你放屁!”木青槐一点不脸红地骂,“木红竹,明明就是你指使水锦去买的药,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就是盼着三妹毁了容,进不了宫,就没人跟你争宠了吗?你也不看看你那德性,皇上看得上才怪!”
“木青槐,你给我闭嘴!皇上看不上我,就能看上你了?就你那歪眼斜嘴样,别以为你化了浓妆就没人看出来,到时候一卸妾,不得把皇上给吓死!”
众皆哑然,忍不住要笑喷了。说起来也真是,二小姐的五官从小时候起就不周正,右眼和右嘴角都往一边斜,虽然随着年纪渐长,不是那么明显了,再加上她平时每天都要花很大功夫做妆容,以掩饰这一点,不过如果稍微仔细着看她的脸,还是能看出个所以然来的。
木青槐被揭了短,恼羞成怒,冲过去抓住她就撕扯起来,“贱人,你再说!”
“我说怎么了?你长的丑,还不准人说了?啊!小贱人你敢抓我的脸,我让你见不了人!”木红竹也抓住她的头发,狠命撕打起来,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胳膊什么时候给接回去的。
木紫槿拍拍手,站到一边看热闹。早在这姐俩要闹起来时,她就把木红竹的胳膊给对上,好让这场戏更精彩些。
“我打死你!”
“小贱人!”
许氏和段姨娘这才回过神,赶紧过去拉架,“松手,都松手,你们打什么!”
“红竹,别打了,万一伤到脸怎么办!”
可这俩人已经打红了眼,手脚都纠缠在一起,这个揪着那个的头发,那个扯着这个的衣领,一时还真分不开。
木鲲鹏又气又要笑,还是头一回见女儿们打成这样,快给气的不会说话了,“还、还不给我拉开她们!成、成何体统!”
“是,老爷。”
几名丫环赶紧上前,两个姨娘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姐俩给拉开,两人还不依不饶,互相踢蹬着腿叫骂。
木紫槿耸耸肩膀,再多打一会才好呢,瞧瞧俩人脸上都挂了彩,衣服也给扯开,露出不少春光,多有趣儿。
“你们两个给我滚回房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木鲲鹏恶狠狠骂,闹了大半夜,天都要亮了。
“慢着!”金氏忽地出声阻止,冷冷问道,“老爷,她们两个都已经招认,一直在害紫槿,难道就这么算了?”
木鲲鹏厌恶地看她一眼,“不算了还能怎样?紫槿已经毁了容,没办法入宫,这选秀之期就快到了,要是罚了红竹跟青槐,到时候谁替木家争光?”
金氏怒极反笑,“老爷,你就只记着木府这点事儿,甚至连紫槿的命都不顾?她——”等等,她忽地意识到什么,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紫槿毁容了?”
“都别说了,总之今天的事就算了,谁也不准说出去,”木鲲鹏大手一挥,做了决定,“紫槿,明天开始,你不用去训秀苑了,红竹,青槐,你们好好表现,一定要进宫受封,听到没有?”
两人喘息着,得意地瞪一眼木紫槿,故意大声道,“是,父亲!”
金氏气道,“老爷!”
“母亲,”木紫槿却忽然出声阻止,“父亲都这么说了,就算了吧,我这脸伤的也不是太厉害,还能好起来的。你忘了吗,温公子的朋友医术很好的,他肯定能治好我的脸。”
“但是……”金氏心中发堵,怎么能让女儿白吃这亏,才要反对,却感到女儿握了握她的肩膀,她心中一动,不再多说,“希望如此吧。”
可恨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女儿的脸究竟伤成什么样,千万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木红竹姐妹得意万分,三妹把事情闹这么大又怎么样,父亲一句话,她不还是得忍气吞声吗?
“不过,”木紫槿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凌厉,“我这院里不留吃里扒外、谋害主子的丫头!水蓉听命于大姐,下毒害我,罪不可恕,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