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如初了。
罢了,还是戴上吧,这出戏还没完呢,万一让皇上知道她的脸已经好了,说不定又要让她继续做待选秀女,那不就前功尽弃了。
安玮耸一下肩膀,“我去训秀苑原本也是为王妃。”王妃都已经成了现在的身份,她还去做什么。
木紫槿脸上一热,别扭道,“别这么叫我,我听着刺得慌。”
安玮笑道,“早晚还是要习惯的,九天后你跟王爷就要大婚了,不是王妃是什么。”
木紫槿忽然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她真的要嫁人了?跟一个男人同床共帎?
想想就一阵恶寒。
其实,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未来夫君那么优秀……
穿戴整齐,戴好面纱出来,就见温陌玉等人都坐在前厅上用茶,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一点不尴尬,反而有种莫名的契合。
木紫槿不禁暗暗感叹,优秀的男人就像是上天造物的恩宠,甚至比绝色女子还要让人赏心悦目,不一定非得唇红齿白,容颜俊逸,有些人只要往出一站,就有强大的气场,让人由衷地敬佩。
而这三个男人,无疑都是男人当中的佼佼者,却让她有幸全都结识,而且还要嫁给其中一个,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秦汩上下看她一眼,见她步子平稳,脸色红润,双眸更是明亮如水,他的脸色反而更冷,“你体内的余毒已经清了,不过吐了那么多血,要多休养一阵,不然会落下病根。”
师弟的医术虽然及他,不过调养木紫槿的身体还是不在话下的,他其实不用多这句嘴。
木紫槿感激地道,“多谢秦公子提醒,我会小心的。”
秦汩冷冷道,“用不着谢我,你不欠我什么。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谁,没那本事就少折腾,害了你自己是活该,连累别人才是该死,现在不比从前,你最好安分点。”
木紫槿被他教训的好窘,吭哧半天问道,“秦公子,我能理解为你是在替王爷着想吗?”所以他们师兄弟之间,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仇深似海吧?
“少自以为是!”秦汩怒哼一声,“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抱歉。”木紫槿挑了挑眉,果断不再多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这秦公子就是怪咖,不能像对正常人一样与之交流,“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感激你救命之恩,可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秦公子莫要怪罪才好。”
“不必了,我于你没有什么恩德,有什么好感激。”秦汩怒气冲冲,看那架势,要不是有旁人在,能一巴掌呼过来。
元苍擎冷冷看过去一眼,“师兄,差不多一点。”他的王妃,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教训的不敢吱声了?
秦汩狠狠扭过脸去,也不怕扭断脖子。
元苍擎收回目光,看向自个儿未来王妃,眼神就柔和了些,“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木紫槿一愣,“这就走?”那温公子和秦公子呢?不管了?
“这次只是去见你母亲,待聘礼备好之后,我会正式登门。”
木紫槿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
“公子,回去了。”一名年轻男子忽然走了进来,向着秦汩说话。
木紫槿忽地上前一步,宽大衣袖将桌上一个茶碗带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男子转过脸来看她,眼神清澈中带着些茫然。
元苍擎将她拉过一边,“有没有烫到?”
“没、没有,”木紫槿摇头,转过脸向着年轻男子道,“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是我失态了。”
年轻男子摇头,面色没什么变化,“无妨。”
秦汩即起身,“二弟,我先走了。”
“我也该告辞了,一起吧。”温陌玉即向元苍擎施了一礼,与他一起出去。
木紫槿情不自禁地追上一步,手腕一紧,被元苍擎拉了回来,她只能怔怔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慢慢消失。
“怎么了?”元苍擎松手,“你认识那个人?”
“他是……沈睿渊。”木紫槿苦笑一声,“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
那张脸,那说话的声音,分明就是沈睿渊,可他为什么会跟秦公子在一起?
如果他没事,不可能不去木府找她,报个平安吧?就算她戴了面纱,可她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听不出?
再说她被赐婚淮王的事,无人不知,沈睿渊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元苍擎眸光一闪,“看来是师兄救了他,你莫急,我会问个清楚。”
“好。”木紫槿脑子有点乱,“王爷,你不要吓到他,我觉得可能他有什么苦衷。”
“我明白。”元苍擎脸色有点不大好,心里有种很不痛快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多谢王爷。”沈睿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郁闷死!
——
“紫槿,你可算是回来了!”听到女儿的声音,金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是不是宫里的人为难你?”
“没有,母亲,我是有点事情耽搁了。”唯恐母亲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木紫槿赶紧上前提醒,“母亲,王爷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