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影子!”
绕过连生,行至榻前,见影子一切都还好,袁文德伸手便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声音温润道:“我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救你脱险!”
“大将军……”
即便在如何坚强,却到底是个女子,一连过了两天生不如死的日子,此刻见到袁文德前来相救,影子水眸之中,氤氲之气弥漫看来,嗡声轻唤袁文德一声,她轻蹙娥眉,伸手双臂便圈上袁文德的脖颈:“我就知道,娘娘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的。”
因她突然的举动,袁文德整个身子不禁都是一滞!
回眸看了眼身边的连生,他面色微赧,动作有些僵硬的轻拍影子圈着自己脖子的手臂:“好了,我们都赶紧走了!”
“等一下!”
深吸一口气,有些尴尬的拂去眼角的泪意,影子自榻上起身,行至连生身前,伸手在他的袖袋里摸索起来。
见她如此,袁文德不禁轻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影子心中一阵焦急,顾不上回答袁文德的问题,她伸手接过袁文德手中宝剑,直接横在连生脖子上,而后啪的一声解开他的哑穴。
“贤妃娘娘饶命!”
甫一得回发声劝,连生自然求饶,但他的话才刚说出口,影子手里的宝剑便蓦地下拉,“去你大爷的贤妃娘娘,再叫我就宰了你!”
闻言,袁文德眉心一皱,看着影子的眼神,多少有些尴尬。
过去在云阳时,袁修月没少如此爆粗口。
他只当自己的妹妹如此,却不成想,就连平日少言寡语的影子竟也被她传染了。
由此,他不禁感叹,潜移默化的力量,真的是无穷大啊!
因影子宝剑下挫的力道,连生的脖颈之间,不禁一阵剧痛。
堂堂五尺汉子,都怕疼,更何苦是宫里的太监了。
想当然而,被她如此一吓,连生当即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多讲。
见他如此,影子不禁出声喝道:“说……药在哪里?”
“药?”
恍然回神,连生连忙摇头:“贤妃娘娘明鉴……”
闻言,影子眸色一冷,手中宝剑再动:“你再敢喊姑奶奶一个贤妃试试?”
这下,连生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姑奶奶您明鉴,皇上说他最迟明日便能赶到,并未给奴才留下姑奶奶您想要的丹药!”
听到连生的话,影子的心瞬间便是一沉!
见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袁文德不禁轻声追问道:“影子姑娘到底自找什么药?”
闻言,影子脸色又变了变,抬手再次封了连生的穴道,她并未回答袁文德的问题,而是蹙眉对他轻道:“有劳大将军,将他放到床上。”
低眉看了连生一眼,袁文德并未多言,便依着影子所言,将连生放到了床上。
看着躺在床上的连生,影子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复仇的快感。
侧目看了眼床内的被子,她冷笑一声,在连生愤怒外加无助的眼神注视下,将被子严严实实的将连生盖好,而后转头又深看了袁文德一眼:“大将军,我们走吧!”
天气炎热,可她却为连生又捂上了被子,估摸着明日一早,被子里的那家伙,一定会被捂出一身的痱子!
无比同情的睇了连生一眼,暗叹千万别惹不该的惹的女人,袁文德文雅一笑,步伐轻快的朝着窗口疾行几步,而后与影子一前一后跃入窗外的夜色之中。
袁文德来时,只骑了自己的战马,而他们自客栈离开时,为了不惊动南岳的禁军,便也就未曾再牵出马来。
如此一来,影子便只得与袁文德同乘一匹战马。
是以,在动作俐落的跨上马背之后,袁文德便对她伸出手来:“影子姑娘,委屈你了!”
抬眸映入袁文德于夜色中漆黑闪灵的双眸,影子轻皱着眉心,咬唇轻道:“我坐将军后面!”
“好!”
一如既往的,温润有礼,袁文德伸手握住她的手,而后略一用力,容她坐在自己身后,而后一扬马鞭,快速朝着南陵方向奔驰。
因马匹奔驰的速度过快,影子不得已伸手抱住了袁文德的腰身。
“驾!”
低眉看了她环在自己腰肢的手臂,袁文德轻勾了勾唇,便抬眸向前,继续策马在官道上一路向北。
时候不长,马儿便已然奔出三四里地,因马背的颠簸,影子的娇柔的身子,总难免与袁文德宽广结实的背脊亲密贴合,加之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