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陌念初慢慢的伸手扶着他的肩,刚准备要站稳身子。
顾诀面色如常道:“别扒本相的衣襟。”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陌念初,“……”
只好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脑袋离顾诀的胸口远一些。
大概是她真的有些受了悦人散的影响,这会儿居然觉得心口跳动的异常厉害。
顾诀语气颇淡道:“别蹭了。”
右相大人如此意简言骇。
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些什么。
聚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渐渐的多了,他却没有半分要放开陌念初的意思。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非要赖在顾诀身上。
宜王妃的脸色有些发黑,“决儿,你怎么过来了?”
这一位是出了名不管闲事,手捧一卷书便能不闻窗外事。
这么多年来,从不见他进过哪家的后院,更别说在众人面前如此同一个女子搂搂抱抱。
顾诀徐徐道:“她方才站在屋檐上瞧我。”
宜王妃更惊,每日瞧着你的多了去了,怎的不见你多看上一眼,今个儿反倒如此上心起来。
众人存着一肚子的疑问不敢说出口,只要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陌念初。
这姑娘也不过就是生的好看些,脾气古怪些,难不成还是站了那位陈家大小姐的光,竟能的顾相大人如此另眼相待?
“我瞧着有趣便笑了笑,她竟栽了下去。”
顾诀便同母亲说的话也不算多,简洁明了的恰到好处。
“我来看看。”
陌念初一时惊愕,凤眸忍不住睁大了些许。
这厮方才是在说她爬上屋檐就是为了瞧他,摔下来也是因为被顾诀一笑乱了心神……
这么离谱的事儿,陌念初听着怎么还还觉得挺有逻辑的。
大家显然也十分买账。
毕竟从前那些个千金小姐们为了多瞧顾相几眼,更蠢更离谱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
陌念初这样比起那些人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顾诀这一两句话,顷刻之间便将良国公夫人要公道的事儿给彻底搅黄了。
她不得不给这厮赞了一声,“顾相高明啊!”
但见顾诀的墨眸轻轻落在自个儿身上,陌念初不由得就慌了几分,接着醉酒的由头推推嚷嚷的要离他远一些去。
不管这形势如何发展,解的办法有许许多多种。
没有一种是她得靠着顾诀来脱身的。
良国公夫人待不住了,“顾相这事儿做的太不公道,明明就是她算计了我的儿,难不成就因为顾相对她有几分不同,便能偏私偏的这样没了边际?”
这发了疯的质问顾相,屋里谁敢接话。
云靖宇轻咳了一声,“顾相同本王一直都在书房里不曾离开过,怕是对此事也不甚了解,不如还是将这私事让两家自行解决?”
这主人家都作壁上观,即便右相大人万人之上,终究也只是个做客的。
万没有在这种时候以权压人的道理。
顾诀却好似恍若未闻,轻轻将她凌乱的青丝拂到了身后,不咸不淡的问道:“你方才是不是在屋檐上瞧我?”
这会儿要是否认了,她要怎么解释好端端的爬上人家上院的屋檐上做什么?
搞不好还要将怀里的千金令牵扯出来,得不偿失啊。
陌念初只好点了点头。
一眼两眼、三四眼,大约也能算是吧。
眼前人的墨眸里似乎扬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笑意,“那你可瞧出什么来了?”
这种场合……右相大人的画风果然清奇。
偏生一众人还得等着他问完,场面就越发的令人难以理解。
陌念初抽了一口气,凤眸眯了眯,还是没法子将眼前这样俊美无俦的脸抹去。
满屋子要将她推进火坑的人还等着他放话。
她忽的有些内伤。
陈云诺啊陈云诺,你也有被顾诀逼到这种地步的一天!
她闭上双眸,一双白嫩的双臂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揽上了顾诀的颈部,用一种极其慵懒又甜腻的声音埋怨道:“你说我为什么要爬上那么高的地方去瞧你?”
腻歪的她自己都忍不住一哆嗦。
顾诀的身子微微一怔,“嗯?”
反正已经来了那么一句,也不在乎多几句。
陌念初也索性豁出去了,紧紧抱着右相大人几乎是哭诉道:“我还不是欢喜你欢喜没了魂,否则我干什么要做这样丢人的事情!偏生你又是个榆木脑袋,到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