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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刚才听起来,说话都漏风了。
PLU很害怕,“血清真的有用吗?我的眼睛好疼啊,好像……好像有虫子要钻出来一样。连您都没办法研制出解药,研究所那些人,怎么能做到……”
阿赞艾眸光一沉,淡声安慰道:“听说是一位灵医想的办法,他的军衔还是少校,应该有点本事吧。”
“但愿如此……啊……”PLU闷哼一声,似乎沉浸在极大的痛苦当中。
我怕看到导航仪下边的空间里,放了一瓶水,就说:“管家,把那瓶水扔给我吧。“
管家把水瓶丢给我,我制造了一瓶洗甲水,递给了PLU,“如果……如果你肯相信我,就用这个洗洗脸试试。应该……应该有点效果吧……”
PLU现在就跟受伤的野兽一样,在原地一身的阴沉之气,让我都有点怕他了。
缓缓的他侧过头看我,就见他双眼的部位已经开始干瘪溃烂了,就跟长了癞蛤蟆背上的脓疮一样。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递给他的时候,手微微一抖。
他伸手过来,指甲盖居然都已经脱落了,布满了绿色的鳞片,“多谢……多谢你了顾小姐……”
我操!
他说话怎么怪怪的,不像是那种带着港台口音的腔调。
阴柔阴柔的但是很低沉,就好像人说话的时候蒙了一层薄膜的那种电脑特效音,让人心口好似多了一个豁口一样的有些顾虑。
接过我手上的水平,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医院门口的灯光照在了PLU的脸上,是那种绿油油的碧绿色,让人感觉心口里微微有些发毛。
这家伙中邪了?
阿赞艾似乎也发现了古怪的地方,眸光一动,却坐着不说话。
眼看着PLU在车上,缓慢的用瓶子里的水,将脸上的血水一点点洗下来。他原来就是别人马仔,做事一般比较小心,害怕给自己惹麻烦。
看着凶神恶煞,实则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现在居然将血水滴落在昂贵的车里,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缓慢的动作就好像机器人一样。
管家的个性跟凌轩很像,不关自己的事情几乎不会多看一眼。
PLU的异状,他不知道有没有看见。
开了车门,一只脚迈下去,跟我说道:“情况紧急,就先不停车去车库了,我立刻去买血清过来。先把他身上的尸化解决了,再扶他去就诊。”
这个扶字很重要啊,PLU感染了尸化,谁碰他谁就要被传染。
管家去买血清了,车里面的气氛就变得古怪了,PLU身上的鳞片越来越多。最后蔓延到了全身上下都是,鳞片还是绿色的,反正令人头皮发麻的幽光。
洗完脸,那只水瓶就连盖都没盖,就被他丢在了车垫上面。
水和血液混合着,让车里的气氛愈发的邪异古怪了。
他双脚都踩在椅子双,双手抱膝,就好像一个孤独的有自闭症的人。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车里太恐怖了,对阿赞艾说:“要不……要不先下车吧,车里挺闷的……”
“恩。”阿赞艾应了一声,他推开车门。
不等我这边打开,就从另外一边绕过来,帮我把车门打开。
在我躬身出去的那一刻,他突然在我耳边低声的说道:“阿PLU脸被抓完之后,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古怪,他平时说话不是那个语调的。要小心了……”
“有没有觉得像土皮子。”我出去的时候,一紧张就说了屯子里的土话说出来了。
阿赞艾听不懂:“什么土皮子?”
“蛇。”我只说了一个字。
他摸了摸下巴,沉吟道:“的确有点像蛇,说不定PLU是被蛇附身了,不过他身上带了很多法器竟然也会被附身。”
今晚月色很好,月光焦距,落在地上。
副驾驶座位上的车门缓缓的打开了,车门的玻璃上还挂了一丝恶心的尸化者身上的粘液,粘液随着车门的打开缓缓的落到地上。
车里身材又瘦又矮的PLU,从车里面走出来。
一开始他是低着头的,月光照在他的头顶上,只觉得他的头皮似乎也开始长鳞片了。看着叫人觉得恶心,缓缓的他就抬起了头。
那一下我都给惊到了,脸上没有任何伤疤。
全都被鳞片覆盖了,只有眼窝附近有些许的尸化一般的溃烂,那一刻月光焦距。月光就好像一个温柔的母亲一般,将所有爱和华光都给了这个看似平凡身材瘦小的男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阿赞,顾小姐的药水很好用,我的脸是不是全都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