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陶知谦。
陶知谦微笑道:“院长过誉了,学生承受不起。”
张兴道摇了摇头,沉吟半晌,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不过,我也有一点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陶知谦道:“院长请说。”
张兴道希冀地看着陶知谦,肃然道:“我准备十天一次,聚集书院所有学子,包括甲级生和乙级生在内,听一次大课。而大课的夫子,希望由你来担任。”
一些高等学院就有这个传统,会定时上大课,邀请那些知名大家来为学子讲课。这可以说是两利的事情,一方面可以提升学子们的水平,为人族兴盛做贡献。而另一方面,也可以让那些知名大家继续扩大名气,名气一大,间接也能让他们的作品更为流传,提升他们的实力等方面。
陶知谦大为意外,连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我自己还只是一个书生,远远还达不到为人师长的程度,还望院长不要捧杀了学生。”
于克己这时也站到了张兴道一边,劝道:“非是捧杀,而是你确实当得这个能力,况且这也是于人于己的好事。”
见陶知谦不肯接受,张兴道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就将十天,改为一个月可好?”
委实盛情难却,陶知谦无奈道:“一人之力终究难如众人之力,我的想法再多,但难免会有才思枯竭的时候。如果一个月一次大课的话,学生可以答应,但学生希望再改一改。讲大课的时候,如果学生学有所得,就拿来与众人分享。如果学生学无所得,就让院长请那些大家来讲课,或者书院的众位师长,也可以当得这个职责。”
陶知谦这样说法,无疑是给了自己最大的自由。若是他另有要事,又或者干脆就是不想去,就可以推脱自己还没想出新东西,没什么可说的。
张兴道心下以为然,陶知谦或许不缺乏奇思妙想,当一个人不可能总是思如泉涌,总有灵感枯竭的时候。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张兴道点头应下,不过随即又道:“不过还有一点,如果你明年之前没有考过秋试,就必须老老实实回搬回书院,进行全读。”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陶知谦一个人自学。
“多谢院长厚爱。”陶知谦恭谨谢道。
出了书院,天空一片阳光灿烂,夏日的到来,也让气候开始带起了一丝炎热。
陶知谦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顺着往街道一端走去。
柳木镇不算繁华,但十里八乡,来往的人却很多。
经过打听,陶知谦找到一个叫做吴先正的掮客。
吴先正年近五十,头发灰白,穿着一身灰衣长裳,虽不华丽,但显得干净利索。而且人也很是健谈,据他所说,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不但县城,就连州城,乃至赵国国都上元城都很了解。五年前自觉身体开始下降,这才回到家乡柳木镇,取了一房老婆。
当得知陶知谦书生的身份,吴先正神态顿时变得恭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