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无一件能越过二堂门的。阎静萝更是对这个不知廉耻的表哥深恶痛绝,避之唯恐不及。
叫薛辽和薛慧警告过几回,薛启礼收敛了不少,也不再往公主府送东西了。可任谁都瞧得出来,他并未熄了念头。
若是旁人如此这般纠缠不休,薛慧必要叫他死无全尸。薛启礼是她嫡亲的侄子,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怎能对自个儿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的儿子下手?眼下只能防着。
可俗话说得好,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她总不能一直拘着女儿不让出门吧?一旦叫他瞅着空子占了便宜,不想嫁也得嫁了。
便是占不到便宜,由着他纠缠下去,也会污损女儿的清誉。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寻摸个好人家,把亲事定了,叫他死了这份心。
怀着这样的心思,便在暗地里悄悄地物色了几个。这一回借花会的名义将京中有头脸的女眷请了来,也是为了给女儿相看人家。
打听来的消息总有不尽不实之处,要判断一户人家的家风与教养如何,还得看那家女眷在外头是如何行事的。若当家主母是个糊涂拎不清是非轻重的,教育出来的儿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哪知道花会还没开始,薛启礼便跑来闹事。公主府门禁森严,却不知他是如何混进来的。
心下又恼又怒,当着众女眷的面却不好表现出来,强压着火气作出淡然无波的表情,吩咐刘灿道:“你去告诉果亲王,我今日要在府中招待贵客。都是女眷,不方便叫他过来相见。他的一片孝心我心领了,叫他改日再来探望罢。”
众女眷也极力控制着表情,唯恐叫旁人瞧出异样来。果亲王看中湘河郡主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今日趁乱闯进来只怕也是冲着湘河郡主来的。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难为成宣长公主还在为他遮掩。
刘灿更是头皮发麻,心说那位祖宗岂是这么好打发的?他出去一说,免不了要成为果亲王的出气筒。然主子有令,不敢不从,应了声“是”,便躬着身子哭丧着脸,一路小跑地往门口去了。
薛慧警告地看了一眼脸色泛白的女儿,朝众人露出一个微笑,“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这就移步园中,一同赏花游玩吧。”
众人齐声应“是”,努力忽略门口的吵闹声,随着薛慧往后园而来。
沐兰来到京城之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国公府里也无人同她说这些闲话,是以她并不知阎静萝同薛启礼之间的“感情纠葛”,见阎静萝脸色不佳,便小声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阎静萝笑得有些勉强,“多谢你关心。”
沐兰见她不愿多说话的样子,便识趣地住了嘴。
随着众人穿门越洞地走了许久,一路上都能瞧见盛开的花树,或一株独秀,孤芳自赏,或三五联株,相映成趣,一阵阵或清远或浓郁的芳香在鼻侧萦绕不去,端的是心旷神怡。
越往里走,花树越多,橙黄蓝白,姹紫嫣红,令人眼花缭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