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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下了学,在街上听人议论此事,担心沐兰有什么闪失,火急火燎地赶来国公府。
安老太君知他为何而来,只心绪不佳,不愿见人,吩咐红玉将他请到上回的小花厅,叫了沐兰出来招待他。
“你没事吧?”一见到沐兰,李沧便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沐兰冲他微微一笑,“劳你挂心了。”
李沧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果然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落了座,又忍不住跟她打听,“究竟出了何事?我怎听说你险些叫果亲王……欺负了?”
他原想说“轻薄”的,话到嘴边又觉不妥,于是改成了“欺负”。
沐兰怕他生出什么误会,便将事情的经过同他复述一遍,连着她因何事叫果亲王记恨也一并说了。
李沧听完愤怒不已,“简直太过分了,不行,我得回去同父亲说说此事,叫他禀奏圣上,还你一个公道。”
“算了。”沐兰劝阻道,“圣上知道了又能如何?顶多罚他闭门思过罢了。事情闹开了对谁都不好,何必叫李大人劳神费力呢?”
李沧也知道奈何不得薛启礼,忿忿地捏着拳头,“皇子就可以罔顾礼法,为所欲为吗?”
沐兰轻轻叹了口气,心说谁让人家老子是皇帝呢?说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有哪个皇家人不享受特权?若不是知道自个儿怎样闹腾都死不了,薛启礼会屡教不改,越来越嚣张?
李沧听得她那声叹息,心里又怜又疼,殷殷地望着她,“我真恨不得立时将你娶了回去!”
娶了回去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同她出双入对,朝夕相守,不必像现在这样牵肠挂肚,想见一面都难。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叫沐兰尴尬不已,赶忙端起茶盏装作喝茶。
李沧自个儿也红了脸,不自在地干咳一声,“我是说,你往后若要出门,差人知会我一声,我可以从旁护着你……”
“不必了。”沐兰赶忙说道,“我会当心的,你还是安心读书为好。”
有他从旁护送又如何?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他这小细胳膊还能拧得过果亲王那条大腿不成?再说她要做的事情,实在不方便叫他知道。
“男子汉大丈夫,若连自个儿的心上人都护不住,读书又有何用?”李沧不无悲愤地道。
沐兰再次尴尬了,这回喝茶都压不住,只能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莫叫李夫人挂心。”
李沧还有满肚子的话儿没说,人家都赶了,又不好赖着不走。有心再叮嘱几句,又怕沐兰嫌他婆妈,只得依依不舍地辞了出来。
到底放不下果亲王的事情,想着请李夫人帮他拿个主意,回到李府,匆匆换了一身衣裳,便往正房而来。
到得正房门口,迎面碰见李溪陪着一个身披绿色棉氅的女孩儿打里头出来,赶忙避让到一旁。
“二哥是来见母亲的?”李溪笑着同他招呼。
“是。”李沧垂目答道。
那女孩儿遮遮掩掩地瞄向李沧,见他相貌英俊不俗,脸颊上立时泛起了两抹红晕,“这便是二哥哥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