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不已。
只见她深吸一口凉气,抬手将脸上的泪痕抹掉,接过那碗温热的药一饮而尽。
待喝完药,杨小隐便抬手摸上自己的腹部,认真的看向杨父,“爹,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这个孩子我一定会留下的,以后也不会再改嫁。”
看着她总算冷静下来,杨父心中却格外不好受,他叹口气,语气中有些自责,“都是爹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嫁给他。”
“这怎么能关您的事?”杨小隐苦笑了一声,眼中朦胧水雾逐渐形成一颗晶莹,“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杨小隐不明白,上辈子她的爹娘不要她,这辈子连周均也要先走一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她?
不知不觉泪水又绝缇落下,杨小隐连忙把泪水擦干,抬头去看杨父,“周均的尸体在哪?我想看看他。”
如果不亲自确认,杨小隐是不会相信周均真的死了的!
杨父知道她的心思,也没有多言,便拿过一件外衣递给她,“尸体就在外面,你先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如今有了孩子,杨小隐也有了分寸,只是等穿好衣服后才跟着杨父一起出了屋子,
想来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外面的晨光才刚刚出来,而院中那具被席子卷盖的尸体也那么刺眼突兀。
杨小隐呼吸一顿,心口也跟着渐渐抽痛起来,看着那具尸体,她脚下的步伐也渐渐停了下来。
见她越走越近,杨父连忙拦住了她,“小心孩子。”
“没事。”杨小隐没有在意那么多,而是蹲下身,伸出颤抖的小手捏住席子一角,待深呼吸一口后,她才慢慢把席子给掀开。
一具烧焦的尸体顿时映入眼席,杨小隐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具尸体已经看不出面容,不过身形却是跟周均一模一样,本来杨小隐还可以欺骗自己这具尸体不是周均也不一定,可如果不是他,那周均呢?
这都第二天了,周均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找她?
见她对着一具尸体发愣,杨父立马把她拉回来,“你不怕,可你肚子里的孩子可经不起任何冲撞,他才一个月,小的很。”
杨父虽然话语隐晦,可杨小隐知道他是在说那句尸体晦气。
苦笑一声,她渐渐退后两步,“我想给他打口棺材。”
“棺材?”杨父闻言不禁眉头一皱,“他还这么年轻,打什么棺材?”
村里的习俗是,无论男女只要不满四十岁,都属于早夭,是不能打棺材的。
可杨小隐却没那么多忌讳,她不可能就让周均裹着一张草席给埋了。
“我就要打,不然周均不可能入土为安。”杨小隐拳头攥的极紧。
见杨父还欲说什么,那边正在打水的杨母顿时放下水桶走了过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听隐儿一次吧!”
话落,杨父也只好摆摆手,叹口气就往屋外走,看来是联系人替周均打棺材去了。
等杨父一走,杨母便悄悄来到杨小隐身边,轻声道:“这过两日你妹妹派来接我们的人也要到了,现下这种情况,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去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