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哎哎,嬷嬷,这不是秦家的别苑吗,秦二公子就在这里养病啊。”青翡拦住那婆子,不让她关门,谁料想那婆子竟一脚踢向了青翡,“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三更半夜来找男子,知不知羞啊!二公子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青翡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掌心都被擦破了皮,那婆子啐了一口,“我警告你少多管闲事,早早离开这里,秦家你可得罪不起。”
说着那婆子重重的关上了门,青翡委屈的红了眼,“郡主,奴婢无能。”
庆乐抬眸,“回去吧。”
就在这时书琴脸色一变,一把捉住了庆乐的胳膊,“郡主,那有个人影!”
庆乐顺着视线看去,之间不远处一个人影紧扶着墙,步伐阑珊的缓缓移动,黑夜中只瞧见了影子恍过,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
不一会只听闷哼一声响,那人应声倒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才撑起上半身,应该是受了重伤。
“郡主,危险。”青翡拦住了庆乐的脚步,“这里太危险了,咱们走吧。”
庆乐始终盯着黑暗中那一抹人影,转身欲要上马车。
“该死的,快找找人怎么不见了,千万别让人跑了,昨日的教训还不够让他长教训,真拿自己当少爷了,病怏怏的能跑哪去?”
院子里很快亮起了烛火,时不时传来婆子的斥责,“给我睁大眼睛了找!”
庆乐倏然抬眸,“书琴,快去把他带回来,那是秦二公子。”
“是!”
书琴极快的朝着黑影走去,果然是秦二公子,益肾血淋淋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几人将秦煜抬上马车,庆乐冷声道,“回府!”
夜色凝重,庆乐瞧不清人到底伤的如何,只知道鼻尖一股浓浓的血腥蔓延,还有手上粘腻的触感,肯定伤的不轻。
“快去给萧九姑娘送信,让她派一个信的过的大夫来郡主府。”
庆乐对着书画道,书画闻言立即跨上马,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庆乐心紧提着,一个时辰后终于赶回了郡主府,让人将他掩盖住才抬回屋子。
一进屋子有了光,庆乐瞬间倒抽口凉气,只见男子瘦弱的身满是伤痕,还有好几处深可见骨,伤口处青紫高高肿起,衣服沾满了血迹,连着肉干枯黏在一起,让人不忍瞧。
秦煜睁开眸子,唇色惨白如纸,打量了眼四周,动了动身子。
“你别乱动。”庆乐按住了秦煜的身子,“你身上还有伤,一会大夫就来了。”
秦煜瞥了眼庆乐,“不必了,放我离开。”
“你浑身是伤就这么出去,不到两个时辰就会血流而亡,你上次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你放心吧这里是郡主府,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
庆乐哪能让他就这么离开了,低声劝着,“这里没有人打搅,你好好养好身子才是真的。”
秦煜仍一脸警惕,“你怎么会去那里,是秦昀霆派你来的?”
庆乐气愤的涨红脸,“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是见你上次救我给你送药去了,那个婆子凶得很没让进,恰好碰见你晕在墙角,所以才将你带回来。”
秦煜一听松了口气,“别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庆乐要被气笑了,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嘴皮子还这么利索,还真是头一次见。
不一会大夫来了,替秦煜整理完伤势已经快凌晨了,大夫开了药方,庆乐命人去煎,又马不停蹄的给送来。
“郡主,秦二公子睡了。”青翡低声道。
折腾了一晚上,庆乐低头身上全都是血迹斑驳,见他苍白的容颜较之前好些了,才松了口气,调侃道,“难得见他还有安静的时候。”
庆乐匆匆换了件衣衫,只听青翡道,“郡主,秦二公子有热了。”
“快去瞧瞧。”
庆乐伸手放在秦煜额头,一阵滚烫,令原本苍白无力的容颜变的潮红,紧紧的抿唇,无助的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
“没事没事,快去把药熬了,过了这一晚明日就差不多了。”大夫一直看守在一旁,低声道。
秦煜的烧是三个时辰以后退的,天色早已大亮,庆乐瘦小的身子被折腾的有些吃不消。
“郡主,奴婢准备了早膳。”青翡道。
庆乐点点头,筷子刚放下,萧妧就来了。
“出了什么事了,大晚上急匆匆要大夫,昨夜守卫看的紧出不去,让我着急一晚上。”
萧妧是天一亮就起了,右相上朝后立马就出门了。
庆乐小脸略显憔悴,对萧妧毫不隐瞒,“昨日我去一趟北郊秦家别苑,然后把你欲表哥带回来了,他深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我信不过旁人,所以才找了你。”
萧妧一听转身就去了隔壁屋子探望,好一会又回来了,“吓死我了,你们没事就行了。”
“听闻秦国公和秦国公夫人是个开明的,怎么对一个庶子不重视,短短两天伤的这么重,依我看,你那位韵表姐出嫁了,秦二公子早就一命呜呼了,连个下人也敢对他动手,秦家就一点不考虑名声吗?”庆乐不解地问。
萧妧叹息,“我外祖母身子不好,外祖父向来不过问后宅,一心扑在了外祖母身上,大舅舅不管事,我大舅母又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煜表哥之前一直在边关,前些日子煜表哥的生母易姨娘病逝,所以煜表哥才会回京。”
庆乐点点头,“秦二公子都病成那样了,能跟秦大公子争什么,秦大夫人未免太不知分寸了。”
“大舅母一向心狠,谁叫煜表哥不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呢。”
萧妧拧眉沉思,“之前虽都在边关,可煜表哥一直和易姨娘住在山上,好几年未见面,大约是忘记了煜表哥的存在,这冷不丁出来这么大一个庶子,一旦威胁昀表哥地位,自然不能容忍了。”
“呵,大约是猜不到一个病秧子能活到今日吧。”庆乐对秦大夫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郡主,秦二公子醒了。”
庆乐闻言站起身,萧妧也跟着去了隔壁屋子。
秦煜摇摇晃晃站起身,不顾丫鬟的阻拦就要出门,“让开!”
“煜表哥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要去哪里?”
秦煜抬眸看见了萧妧,紧抿着唇,眸光依旧冷冽。
若萧妧瞧的没错,秦煜眼中是一抹极大的恨意,如滔天海浪将人淹没。
“表哥就这么出去了,可对的起救了你的庆乐,难道表哥就任由人践踏宰割?”萧妧试探了句,“表哥难道不想报仇了吗?”
秦煜倏然看了眼萧妧,又看了眼庆乐。
“对啊,你养好身子,谁欺负你了回头再欺负回来,何必白白送死,让人看了笑话呢。”
庆乐也跟着附和了句,秦煜眼中的警惕才消散了些。
“救命之恩两两相抵,郡主不必受秦煜牵连,秦煜不过是个庶子,不劳郡主费心。”秦煜冷声道。
庆乐拧眉,“你这人真是好赖不分,我救你难不成就一定要图什么吗,这里是郡主府,不会有人打搅你休养,本郡主名声本就很糟,也不差你这一桩,等你养好了身子,你要离开我绝不拦你,费了那么大劲将你救回可不是让你糟践自己的。”
秦煜抬眸瞧了眼庆乐,灰暗的眸子乍然有一抹亮光闪烁,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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