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右相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除非瘟疫的幕后主使就是他,所以才不想治好瘟疫!”
话落,大殿静了静气氛忽然变的诡异,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说着瘟疫又怎么会扯上了右相蓄意谋害京都百姓了呢。
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低沉冷冽的声音,众人纷纷扭头看去,一抹欣长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似笑非笑的目视前方。
“太后既不相信微臣,又何必拿前京都城的百姓开玩笑呢,这不是胡闹嘛。”
众人看傻眼了,这是连太后和右相对上了?
“放肆!”连太后当即怒斥,“你身为右相,又是百官之首,城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迟迟不肯出面,哼!去了一趟西越,都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右相挑眉,“太后这话怎么说的,城内乱糟糟的,皇上派的公公耽搁了行程,微臣可是一知晓立即赶来的,皇上,微臣冤枉啊。”
东明帝嘴角一抽,右相甩锅的本事一点没变,几句话就将东鸣帝也扯下浑水了。
不等东鸣帝开口,右相又道,“方才太后指责微臣去了一趟西越,便是这次瘟疫的幕后主使,可微臣怎么听闻之前距离宸王殿下封地百里处曾出现过此症状,只不过发现得早,在一处小山村,被殿下发现后,带兵将整个村焚烧殆尽,一个不留,这件事才被瞒下来了,如今宸王殿下在京都迟迟不肯离去,比起微臣的嫌疑,应该是宸王殿下更多些吧。”
“你放肆!”连太后蹭的一下站起来,手指着右相,“你不过是个大臣也敢污蔑皇室,故意挑拨哀家和皇上,这可是死罪,哀家一次次的容忍你,不过是看在你曾追随过先帝,这么多年来你却不知收敛,真当皇家拿你没办法了吗!”
右相挑唇冷笑,“太后又何须动怒呢,这是朝堂之上微臣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况且,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来错地方了!”
“你!”连太后震惊了,狠狠的瞪着右相,“你放肆!”
一连三个放肆,可见连太后多生气,可及时拿右相没辙,连太后看着东鸣帝,“皇上难道纵容一个臣子以下犯上?”
渐渐的,瘟疫的事已经跑题了,谁也不敢提一句,生怕殃及池鱼。
东鸣帝猛的一拍桌子,“右相,还不快向太后赔礼道歉?”
“皇上!”连太后不满的打断东鸣帝的话,“右相这些年实在太没有分寸了,门生遍布京都,人人只道右相威武却不知皇上英明,若是长此以往,只怕日后这东鸣江山都改了萧姓了!”
连太后是无所顾忌了,更没有藏着掖着的样子,和以往怕得罪右相的态度截然相反。
这一来二去让众人看傻眼了,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过这样激烈的争斗,这两人说的话一个比一个犀利,众人缩了缩脖子,似乎能预料的到即将有一场腥风血雨要上演了。
右相轻笑,“皇上,微臣一片赤胆忠心却被太后误解,既然太后怀疑微臣是主谋,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东鸣帝眉头跳了跳,比起连太后,他更忌惮右相,这么多次交锋就没赢过,所以东鸣帝十分了解右相的为人,绝对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
见二人僵持,东鸣帝清了清嗓子,“不知相爷有什么请求?”
右相一字一句道,“微臣要辞官为民,自此以后再不插手朝中任何一事。”
不等东鸣帝开口,连太后冷笑连连,“你这是在威胁皇上吗,还是以为东鸣没了你右相就该亡国了,皇上,既然右相执意如此,不如就成全了吧。”
东鸣帝怔怔,右相已经褪去了官服,露出里头的便衣,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皇上,临走之前草民还有一个提议,如今整个京都城属宸王兵马最多,而且又有经验,瘟疫若蔓延不及时制止,整个京都城一个都跑不了,方才草民临来之前去了一趟府衙,短短几个时辰已有数十人沾染,死了五个,余下的也难逃一劫,能撑到明日就算命大了。”
右相脸色淡然,把话说完以后,整个大殿都炸了。
东鸣帝脸色一沉,他敢肯定右相一定是故意的,自己拍拍屁股走了潇洒,却也不让朝廷舒坦。
留下这一堆烂摊子留给朝廷解决,此话一出连太后肯定跑不了,连太后这是中了右相的圈套了。
不得不说,右相这一招膈应,的确是挠到了众人心坎上了,试问大殿之上有哪一个不怕死呢,众人的目光立即转移落在了连太后身上。
连太后紧紧捏着拳,气愤不已的瞪着右相,她是一时大意着了右相的道了,居然被右相牵着鼻子走,还要搭进去宸王。
右相看了眼东鸣帝,“皇上,草民既身无官职,就先告退了。”
东鸣帝嘴角抽搐的厉害,心里将右相这只老狐狸骂了数遍,他还没答应呢,只见右相已经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大殿。
东鸣帝瞧着众位大臣一个个急头白脸,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吵嚷嚷,只能眼睁睁看着右相离去,气的心口处一阵阵发闷,果然是个极小气的人!
“皇上,相爷所言极是啊,如今城中兵马不足,只能护着城内,这瘟疫横行,必然需要众多兵马支撑,万一引起暴乱,防不胜防啊,所以只能借用殿下兵马应急了!”
话落,立即有不少人跳出来附和,几乎是全票通过,连太后气的脑袋一阵阵发昏,喉咙间涌出一口腥味硬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