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还会来的。”
“虽然的确如此,但是这每天一来一回,对你而言也太折腾了。”楚君昱双眸中有丝关切。
“我没事,倒是你朝事繁忙,不用每次都来的。”
“我没事,朝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繁忙的。”楚君昱笑道,随即想到她以前经常陪着北宫喆处理政事,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让暗影送我们回去便可,你今日出来的时间不短了。”
“也好,路上小心些。”楚君昱点点头。
另一间雅间里,华宇单单手把玩着酒樽,时不时淡啜一口,引得他眉头略皱,就连眉尾的朱砂痣仿佛都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
这酒果然要比他们南昭的酒烈多了!
他看着朗风走进来,华宇单这才悠悠的放下手中的酒樽。
“人没有请到?”
朗风点点头,“刚才那位姑娘说胭脂姑娘不见客,殿下若是想听琴就明日再来。”
“有意思。”华宇单唇畔无声的绽开了一抹巧笑。
“殿下明日还要来么?”
“当然要来。”
“可是,我们离开南昭的时间不能太久。”朗风说着眉宇之间染上了一抹忧色。
“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他又抿了口酒水,然后锁着眉头道,“这酒真是太烈了。”
朗风从他手中夺过杯子,“殿下,这酒喝多了可是要醉人的,还是少喝的好。”
“的确如此。”华宇单抬眸看向热闹的大厅,眸光轻垂,“这中原的人果真是比我们南昭会享受。”
“殿下若是在中原待久了,就会发觉还是南昭好。”
“走吧。”华宇单起身径自出了雅间,双眸扫了欢歌艳舞的大厅,眼中没有半分留恋,反而带上了点点冷漠。
“殿下,这位胭脂倒是奇怪的很。”朗风对华宇单边走边说。
“去查一下,她的来历。”
第二日,安文夕依旧是只弹了一曲便离开了大厅,而华宇单依旧让朗风去请她,结果还是再次被拒绝。第三日,亦是如此。
一连三日,大家已经认识了这位棋艺超群而性格奇怪的胭脂姑娘,只是再也没有人敢出言不敬或者有意轻薄。因为,但凡侮辱过胭脂姑娘或者妄图欺辱胭脂姑娘的人皆神秘失踪,而次日人们便会在街头巷尾看到他的尸体,而且这件事无人敢管,大家纷纷猜测胭脂姑娘的后台不是一般的大,谁还敢得罪?
第四日的晚上,安文夕照旧一曲毕后,直接抱琴离去,刚刚到了雅间,便有人来敲门,欢凉以为还是朗风,不料打开房门后却看到了华宇单,今日他一袭雪袍,再配上他的绝色容颜,当真是飘飘若仙了。
“告诉你家胭脂姑娘,华公子来了。”华宇单身后的朗风对欢凉道。
欢凉的目光只在那张绝色容颜停住了一刻便离开了,脸色并无异常。
“请稍等片刻,我去请示一下胭脂姑娘。”欢凉对他点头道。
“殿下,你在南昭可是将女子迷的神魂颠倒,怎么到了中原,所遇到的女子,好像对你这张脸犹如视若不见一般。”
华宇单嘴角的弧度未变,“一个小丫头都不简单,看来这位胭脂姑娘更为神秘。”
他又想起那晚他拉住她的手腕,不小心探了她的脉一事。
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竟然待在风尘之中抚琴,的确十分匪夷所思!
“华公子请进。”欢凉去而复返道。
“胭脂姑娘,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易。”华宇单勾着浅笑走进去了房间。
“华公子这不是已经见到了么?”安文夕淡淡的看着他,脸上依旧戴着红色的面纱,看不清真容。
华宇单雪色的皮肤在烛光下泛着莹莹光洁,近看之下,竟比女人的皮肤还要嫩上几分。而他隐在长长睫毛下的瞳孔十分幽深。
“华公子,这是刚泡的茶。”安文夕优雅的为华宇单倒了茶水。
华宇单紧紧的打量着安文夕,他发现她的双眸澄澈,黑瞳熠熠,简直和他心中那个人的眼睛一模一样。
而在这双秋水剪瞳里他却看不到半分异常,他敢肯定她早就认出了自己,可是她的眼中却是冷漠无比,她看他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垂了眸光,将视线落到茶水上,“原来姑娘的名字叫做胭脂。”
“华公子今日前来,不知要找胭脂所为何事?”安文夕看着飘在水上的茶叶沉沉浮浮。
“胭脂姑娘每晚在这里抚琴是在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