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喆抬回了鹿台之后,众人看到北宫喆惨白的脸色皆慌了神,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受伤如此之重!
连青玄都捏了把汗,他不敢去想若是他再晚来一步会怎么样?
身受重伤,高烧不退,气息微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一般。然而,他的求生意念却很强,每次月清绝给他把脉时,都能探到他微弱的脉搏。
月清绝给他灌了一大碗姜汤,而北宫喆却一直高烧不退,就连月清绝也束手无策。
现在月无痕正沉浸在弋阳的事情里悲伤不能自拔,风飘雪亦是以泪洗面,月清绝无奈只得反复用巾帕为北宫喆降温,一直折腾了整整一宿,北宫喆的高烧才慢慢退了下去。
月清绝倏地松了口气,幸好退了烧,北宫喆若是再不退烧,只怕人没烧死,脑袋也得烧糊涂了。
只是如今北宫喆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月清绝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给北宫喆灌下了一碗药汁。
左言带着羽卫去寻找安文夕,已经整整一天,却没有半点消息传来。自从北宫喆受伤,安文夕失踪后,鹿台上下的气氛便有些压抑。
月清绝刚刚给北宫喆擦完嘴角,稍稍休息一会,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不大,但是殿内过于安静,这脚步声就显得十分清晰。
“你来了?”月清绝抬眸道。
欢凉点点头,看了眼榻上的北宫喆问道:“他好些了么?”
“退烧了,死不了。”
欢凉蓦地叹了口气,“公主也不知道被楚君昱带哪里去了,乐乐从昨晚就开始哭闹不停,也不肯吃乳娘的奶水,到现在嗓子都哭哑了,一屋子人都束手无策。”
月清绝为难道:“这么小的孩子,我也没有办法,先试着给他喂些米汤,还是要让他尽快适应吃乳娘的奶水。”
“公主……我想……”
“你就好好待在承安吧。”月清绝仿佛是看出了欢凉心里的想法,打断她道。
“左言带着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你知道去哪里找她?”
“我想楚君昱一定是要将公主带回西楚的,我想去盛京。”
月清绝看着欢凉道:“你能想到的,左言他们会想到的,你就别操心了,还是留在这里好好照看乐乐吧。乐乐这么小,万事马虎不得。”
欢凉终于还是点点头,“那他醒来怎么说?”
月清绝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这茬,自从月无痕用药抑制了北宫喆体内的忘情蛊之后,北宫喆已经不再继续失忆了,等他醒来一定还记得安文夕被楚君昱带走这事。”
他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将他拉了回来,万一醒了再要死要活的去找安文夕,到时候他可拦不住啊!
“给他下点药吧,软骨散那种,一旦他没有了力气也就折腾不出什么了。”欢凉淡淡道。
半晌,月清绝才抿唇道:“我……有点于心不忍。”
欢凉冷嗤一声,“你是不敢吧。”
被人一下子点中了心思,月清绝脸色微变,“咳咳……”
欢凉已经打开了月清绝的药箱,找了起来,“哪种是,你不敢我来。”
“谁说我不敢!”月清绝有些不服气,从药箱里取出软骨散捏着北宫喆的下巴,一股脑倒了进去,然后又用水送了送。
欢凉看到这里,抿了抿唇,走出了房间,对青玄道:“你回去告诉陌姑姑,药已经给北宫喆服下了,他醒来一定会安分的。”
欢凉的心里渐渐涌出一抹苦涩,安景晟突然自立为王,起兵攻夏,这个节骨眼上,北宫喆是万万不能抛下大夏去寻找公主的。
可是,这样一来,公主又该怎么办呢?
随着曹暮烟的死亡,她在朝堂之上的势力逐渐土崩瓦解,原来支持曹暮烟的臣子都纷纷转了风向。
毕竟大夏建立也不过一年多,曹暮烟把持朝政的时间并不长,且她收拢人心的手段不过是威逼利诱,这些臣子多是狡猾奸诈之辈,最会见风使舵。
这些墙头草根本是国家的蛀虫,是要严厉打击惩治的,而北宫喆如今昏迷不醒,安景晟大军压境,凌阡陌只得将此事搁置。
凌阡陌在鹿台那一战受了伤,只在鹿台匆匆疗了伤,便赶回夏宫主持大局。
对于安景晟自立为王,谋反篡位之事,凌阡陌派风明带着风家军前去征讨。
然而,第二日,安莫霖却从鹿台赶来,请求出战,凌阡陌想着这毕竟是他们一家人的事情,于是答应了他。
安景晟这一次从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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