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顺路带孩子到幼儿园,哪来的时间看新闻?”元圆代替丈夫详细回答。
“那也不一定就看不到新闻呀,我订阅的新闻总是会适时地发到我的手机上来的,刚才也看了一些。”方主任纠正妻子不全面的看法。
“哦?我说哪有男士不关心时事新闻的啰。不过,方主任,既然你看了一些,那关于尤利多的最新消息你看到没有?”施舒问。
“看了一点点,说是已经组成新的联合政府,选举出了临时总统。”方主任回答。
“你说这个总统叫什么来着?”施舒直勾勾地看着方主任问。
“不就是那个叫什么坤的嘛?”方主任回答。
“哈哈,看来方主任已经过时了,那是昨天的旧闻啦!”艾媚插话进来。
“嘿,还是我们的美女律师比较关注新闻,那你说说,你看到的是——?”施舒又直勾勾地看着艾媚问。心语:这个书记员是同事,还没有这律师靓啊,现在只想又亲亲她!
“嗯,庭长先生考我呀?那我就答了:前几天选出的临时总统已经在昨天晚上,也就是我们这里的时间的今天凌晨被自杀式爆炸谋杀,麦肯马国的顾问也跟着上了西天。在连夜召开的各派会议上,又选出了新的临时总统,他叫兰果坎。于是,麦肯马国……”
艾媚还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施舒站起来打断她的话:“好,打住!我相信你看到了真正的新闻。现在麦肯马国在尤利多的军队也撤了不少——娘们儿总统黛头莎她也难得招架国内的反战力量呀——这样一来,对付尤利多的敌对分子就更难了,所以,麦肯马国的军队从现在起,在尤利多的损招是:主要动用无人机,携带各种先进的导弹,日夜不停地监视敏感地区,看到他们认为是可能发动自杀式袭击的对象就发射。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导弹是稳准狠的,只要他发射了,就一定有说不清的人命要丢失。日!强大就好办事!”说得口有些干了,他又埋头去喝茶,现在茶的温度合适了,他一口气喝了差不多半杯。
元圆回头看看身后的挂钟,已经9点多快10点了,便侧过脸轻轻地对施舒说:“庭长,我们是不是——?”
“几点了?”施舒看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噢,快10点了,那么,我们开始这个案子的庭审吧。其实,叫庭审是不合适的,因为本庭已经在第一回合的审定后与双方交换了意见,在其中关键性的部分取得了大体一致性的看法,那就是不一定要通过诉讼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是通过庭外调解的形式来使得双方都获得比较满意的结果。当然,这个结果永远都不会使双方真正满意,因为原告方要得到尽可能多的赔偿,而被告方则只想付出最少的补偿。正因为这种现象的存在,所以需要我们法庭来进行调解。原告方提交给本庭的视频等证据材料我们已经全面审查过,现在就不再观看了。元圆,你现在把本庭通过调查研究和参考类似的案件判例所得到的意见和初步定下的赔偿金额通告双方,本庭再在大家讨论的基础上做出双方都能接受的调解决定。”
“好的,”元圆清了清嗓子,开始照着一张打印稿一边念一边自由发挥:“根据土生遭到雷击的身体伤害程度,本庭走访了治疗相关伤害的医院,参考了国内外的判例,本庭认为:第一,土生的身体确实遭受到很大的伤害,而且在他以后漫长的生活中还需要一定的康复治疗费用,因此,本庭支持给予一定的治疗费用;第二,由于雷击的伤害,加之其基本恢复也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无疑会给土生的心理造成一定的伤害,所以,本庭支持给予一定的精神伤害赔偿。第三,根据本庭调查查明,土生在雷击中造成的伤害,无论是身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都不可能完全治愈,也就是说,将会留下一定的后遗症,为此,本庭支持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根据本庭的测算,结合国内外的判例,本庭初步拟定的,由校方赔偿土生个人的金额是40万元。此前已经发生的相关各项费用或补偿,本庭不支持计算在这个总额内,也不支持继续补偿或追回。”元圆念完说完,放下打印稿,朝施舒望望,然后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施舒放下茶杯:“双方觉得怎么样?各自发表意见。原告方先来,代理人?”
艾媚赶紧接着发言:“我们觉得法庭对此案所定的赔偿额明显偏低。同样类型的案例,在发达国家的赔付金额达到200~300万,也就是相当于他们20~30年的收入。大体按照这样的标准,本案的赔偿金额至少也应该达到80万元。请求法庭予以考虑。”
施舒的心语:哈,这娘们,一开口就要增加40万元,这钱可以买到一套房子,在里面养个靓妞就过瘾了!他诡异地微微一笑:“被告方觉得怎么样?方主任?”
“我们没有什么意见,一切听从法庭的裁定。但在这里我要顺便提请法庭同情:高考前跳楼的学生我们也赔了将近20万;我们学校不是富有的单位,赔多了会破产。”方主任的心语:念清在我们出庭之前已经做过交待,这就是上限。看来他是和这个施舒暗中商量好了的,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噢——?”施舒抬头望望天花板,稍稍停顿,然后望望原告和被告双方,以果断的口气说:“这样吧,补偿的金额本庭决定提高到60万元。双方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现在就可以派代表到书记员这里签名。”
艾媚的心语:嗯,这是我基本满意的答案!还要高点,人家不会答应的。
土根似乎有话要说,艾媚用脚轻轻碰碰左边的土生的脚,土生赶紧把这个动作传递下去,土根立即端起茶杯猛喝一口茶,再若无其事地望着施舒:“少是少了些,但法庭判了,我们就只好服从了。”他走到书记员的座位前,在书记员递过来的调解书草签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方主任也接着来到书记员的座位前:“不知道我们的校长会不会怪我们乱签呐!”
元圆立即对丈夫说:“那你还不给你的头一个电话?”
普同老师在哪里嗤嗤的小声笑,施舒也笑:“我们的元圆法官真的幼稚,你以为你家的先生没有扯到念清的底线?他这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说得元圆也笑起来。
看到方主任也签完字,施舒站起来:“现在休庭,各自等待本庭很快就要发出的调解书吧。”说完,他马上站起来拿起他的茶杯和文件夹往外走,元圆和书记员也跟着走了出去。
从旁边的另一扇门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提着水桶,拿着抹布,她无疑是来打扫卫生,为下一场庭审做准备的。原、被告双方的几个人只得加快走出庭审室的速度。他们一行很快就来到了法院大楼外的停车场,艾媚问:“方主任,你们来车了吗?”
“来了,我和普同老师正好一道回去,谢谢美女律师的关心!”方主任和艾媚靠近了些说。
“不用客气,既然你们有车,那我们就再见了!”艾媚说着,向方主任和普通老师分别伸出了手。他们握别之后,艾媚望望晴朗的天空:“好天气,让人心情舒畅!”
隐身中的阖外甲知道这是艾媚在道出了自己真实的心情,他决定继续隐身跟随他们。
“是啊,你帮我们打赢了这个官司,老天也高兴了!我们的心里当然也和这天气一样!”土根附和着艾媚。
艾媚拍拍土生的背:“想不到你的老爸还有诗人的兴致呐!”她对土根父子一挥手,“你们上我的车,我送你们回家!”说着,敏捷地坐上了驾驶座。
“呵呵,那就麻烦你了!”土根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土生本来摸了摸后车门的把手,又拉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坐了进去:“我想看看艾媚大姐开车!”
“噢,也好,等你以后有了钱,也弄辆车去飙一飙,呵呵……虽然你们现在有了钱,但……”艾媚对土根睨一眼。
“是啊,多亏了你这个大律师给我们挣得这些赔偿,但土生以后的治疗和读大学都要花大钱,我们农民哪敢往车上想呀?”
土生摇摇头:“艾媚大姐,你看我老爸就是这样,我可不能指望他给我买车了。”
艾媚一边开车,一边对土生说:“是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指望父母亲呢,等你自己挣大钱了,想买什么车就买什么车,那多爽!”
“嗯,当然!”土生颇为自信地点点头。
“屁——”土根不以为然地说,“就你现在的样子,上个大学都要靠言教授的帮助,还不知大学毕业后能不能找到混一碗饭吃的工作,还吹什么买车!”
“嘿,土根大哥,这你就错了!俗话说,欺得老来龙,欺不得鼻涕虫,说不定土生帅哥哪天就发迹了,大哥你跟着享清福呐!”
“哈哈!那感情好!”土根笑起来,转而对儿子说:“土生,给你妈打电话,要她杀只鸡,就说艾媚大姐要来我们家吃饭!”
“哎哟,就不要麻烦大嫂了吧?”
“这是什么话,我们现在不是在麻烦你么,还要耗你的车和油。”
这边土生正和母亲通话:“妈,律师艾媚大姐亲自开车送我和老爸回家,我们要留她吃饭,老爸说要你杀只鸡……好,那行,我们回来了给你帮忙。”
待土生打完电话,土根在后排俯身靠近艾媚的驾驶座,在她的后面说:“你放心,这是真正的土鸡,味道纯正的。”说得三人都笑起来。隐身的阖外甲也跟着偷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