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的一切都不是很清楚,刑樾阳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着他,他凝神缓缓叹了口气说:“怎么解释呢?我和她,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我有些震惊,青梅竹马的关系?
我似乎记得杜绵和我说过她从小就属于自力更生没人管的那种孩子,所以小学就和社会上的混混待在一块儿,心智成熟的很,而刑樾阳,无论怎么看都是出身良好,家势良好的他,和杜绵是青梅竹马?
刑樾阳坐回办公桌边,双手合十,声音略低沉的说:“杜绵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战友,我们小时候都住在军区大院里,她真名叫卓敏。”
我说:“我对她说过你的名字,她好像不认识你。”
刑樾阳苦涩的笑了笑说:“她以前都叫我阳哥哥,应该是不知道我真名的吧……她上初中之前家里发生了变故,爷爷奶奶都受了牵连,父母也失踪了,她跟着她外婆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没想到多年以后,再次相遇,两个人都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我不知道刑樾阳是不是喜欢杜绵的,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对杜绵有着一份颇为不同的情感,他和白雨薇在一起时我也见过,他整个人都淡淡的,无所谓的样子,更像逢场作戏,可是对杜绵的那份关心,是发自内心的。
年少时光的情感最难以忘怀,不参杂任何杂质,只是单纯的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所以我们就希望一直在一起……
“她说要出院。”我觉得很遗憾,还是得告诉他,即使杜绵现在睡着了,醒来还是一样要走的,提前告诉他也好。
我似乎也明白了杜绵的心思,如果像刑樾阳说的,杜绵小时侯一定是有过养尊处优的生活的,只是突然发生了变故,她如今过的越惨,就会越排斥曾经,于是见到刑樾阳并且认出他来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躲。
“嗯,我已经帮她联系好了,第一人民医院,明天你们就转过去,但不要告诉她是我安排的,你说是你联系的好了。”刑樾阳说到这里眼神很疲惫,言语间纵使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强忍下去。
“……好。”
我回到病房,杜绵还睡着,我给我婆婆打了电话,告诉她这里的情况,我可能需要陪着杜绵不能回去,让她照顾瞿采。
我在杜绵手机里尝试找电话号码,我的名字是亲爱的小禾,剩下的人都是乱七八糟的,什么莺儿,媚儿的,没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家人的联系方式,也难怪陪着她的女孩儿会给我打电话。
如此想来,杜绵被打时给我打电话那个女孩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傍晚的时候杜绵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又要坐起来,我把她按在床上,将还温着的粥端在她面前说:“不用激动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去联系了医院,明天转过去,第一人民医院。”
杜绵看着我,松了口气,将我手里的粥端过去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