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什么都不做也能逍遥好一阵子。”
“那个姓金的是做什么的?”我问。
“不是你来倒苦水的么?怎么轮到审问我了?”杜绵斜着瞟了我一眼,我也靠在她身边说:“睡不着来聊天,聊谁不一样。”
“好像是个画家。”杜绵提到那个人显然有些烦躁,起来将手里的烟摁灭了,又点了一根,就让它燃着。
我其实很少和她这样交心的谈话,但许是酒精的缘故,我还是对她讲了实话:“杜绵,我喜欢东昭凌。”
她一点儿也没觉得惊讶,反而特别平静,只是狠狠吸了一口烟说:“我知道。”
烟雾缭绕的,我看着她,有些妖艳的不真实,可她看着我的眼神是很认真的,我也想点烟,她捏住了我的手说:“别浪费烟草了,吸吸二手烟就行了,反正都是慢性自杀,没差。”
我冒头的烦躁突然就被杜绵化去了,她就是这样,冷笑话讲的一流。
我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零零散散的给她讲了,她很认真的听着,烟燃完了再点一根,到了第三根,我讲完了。她看向我说:“你没什么错,喜欢一个人又不是靠自己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可怜在于你喜欢的那个人和你差距太大了,你们之间还没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
我点点头,她拍了拍我的头,捏了我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说:“两个建议。第一,你可以继续喜欢他,不要表现出来,在他身边努力工作,享受他将你当替身带给你的好处,慢慢的也许就习惯了,但这样对你的隐忍能力考验比较大,但我觉得你能做的很好。不过也有第二个选择,断了和他之间的任何联系,再也不要见面了。”
她说完又端给我一杯酒说:“早晚得选,没差。”
我们俩都陷入了沉思,不说话,酒却不间断,一杯接着一杯,我现在还做不出任何选择,她懂我。
这酒还真是喝的时候挺舒服,之后越来越不舒服,差不多一瓶喝完之后,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头很晕,整个人却很兴奋,兴奋的想唱歌,想大笑,会不停的想起很多好事,比如还清了欠款,一想到我就笑的停不下来。
杜绵也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趴在我身边的沙发上,眼睫毛都快被她揉掉了的说:“六楼,就他嘛的六个包厢,我刚来的时候没资格来这边伺候,终于有资格伺候了,伺候了没几天,我怀孕了!现在好了,我谁也不伺候!我自己给自己当爷!”
她说着拿了个空瓶子开始吹,我怕她把另外一瓶满的给误喝了,将那瓶酒放在了屋子的角落里。
“……妈,我想吃水煮鱼了。”杜绵迷迷糊糊的,手里的酒瓶也掉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狂流,我隐隐约约听到她不停在呢喃这句话。
酒精代谢,我想去卫生间,其实这间屋子里是有卫生间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神经病的开了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