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拿过来盖在了我身上。
他接着转身就走,可还未走到门口又朝我走了回来。
我的神经一松一紧,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气的不行,他突然猛的一扑将我摁在身下,任是我拳打脚踢他都不肯移动。
吻狂乱的落下来,虽然没有落在我脸上,但还是落在了我的颈侧和肩头,他和我拔河一样的拽着我的抹胸,我穿的无痕胸衣都露了边,屠泽就像是疯了一样的非要将我的抹胸拽掉,我狠狠的打了他几巴掌,他脸侧都红了也不躲不挡,就是不停拽我的衣服。
他力气比我大的多,我挣扎不动了,他将我跳舞的衣服撕扯的差不多了,我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下的反应,绝望的哭了,上一次他因为我的眼泪停下来,可这一次,他没有。
眼见着就要最后一步,他突然将我拎起来对着我脖子就是几手刀,我头嗡嗡的响,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做了很可怕的梦,梦到我纹丝不挂的站在大马路中间,来来往往的人都异样的看着我,我希望找到一件衣服,可没有人能给我,我两只手完全护不住自己,不管是胸还是下身。
他们用贪恋色眯眯地眼睛看着我,甚至有人向我伸出手,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我心里堵着,羞耻和恐惧交织,我只能蹲在地上大声喊着救命,直到最后变成了小声的不要过来。
我醒了,屋子里很黑,我被柔软的被子包围着,什么都没有穿,想到被打晕之前的场景,我将嘴唇生生咬出了血。
我身边没人,被子里也没什么温度,我伸手摸着自己的下面,我应该被清洗过,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甚至无法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侵犯了。
生过孩子之后,女人的身体总是会发生变化的,就算是做过,睡一晚上也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了。
我坐起来,摸着开了床头灯,我在宾馆,自己的房间里,屠泽不在,我的洗浴睡衣整齐的叠着放在我旁边,我身边的床铺也是齐整的,反而让我觉得是被故意铺平的。
我就这样枯坐着,直到浑身冰凉,连续打了很多喷嚏,我开了空调,灵魂都被抽空一样的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真的很害怕看到自己身体上出现任何的痕迹。
屠泽的痕迹。
没有,这可能是我唯一的心理安慰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服务生再送来的是晚饭了,我没有胃口吃,换好衣服想去敲屠泽的门,我真的想和他同归于尽,可在开门的时候,我的手还是在抖。
我不敢去。
但我再也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我果然没有想错,甚至差点开始相信他,他不过就是个在我最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的王八蛋。
占女人身子的王八蛋。
我没有去跳舞,拿着屠泽之前给我的薪水,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离开。
酒店大厅里,我还没走到正门,就被坐在休息区的屠泽拖住了手臂。
若不是酒店里有很多人,我真的在这一刻就疯了。
他将我拖向电梯,我用尽全力反抗,他像是拖行李一样的将我连拽带抱的弄进了电梯,我抬手又要打他,被他捏住了手臂。
“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我的眼睛的,如果我信他,我就是这天下最大的傻子。
“瞿禾,你回去休息,康家的人已经出现在江城了,东昭凌已经回申城去了,你不要闹。”
“你松开我,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阴冷的望着我说:“我从不缺女人,怎么就喜欢了你!”
他自己也没想通的将我的脸甩开,电梯到了,我被他扯出了电梯,一直拖回了房间,他气喘了很久才声音平静下来的对我说:“对不起,瞿禾,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你。”
“你混蛋!”我喊的嗓子都哑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虽然我承认,我真的很想上了你,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想停下来,但我做不到,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不想你恨我。”
我缩在沙发上,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就算是没做到最后一步又如何?两个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他看到了我身子的全部,甚至可能还帮我洗了澡,这和突破最后那一层道德防线有什么区别?
“我已经恨了。”我嗓子哑着快要说不出话,屠泽缓缓走到我面前,半蹲下来看着我说:“瞿禾,如果我能带你离开这里,让你再也不会受康家的威胁,代价就是你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东昭凌,你肯么?”
我冷笑的看着他,这样白痴的问题,还需要问么?
“康家的人,已经对东昭凌下手了,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康一靖,他要对东昭凌下手。”
我浑身的细胞都紧绷了,屠泽叹了口气:“若是你出现,他会死的更快,现在他醒过来,东辛铎也在试探他,只要他还是忘却前尘的那个人,至少东辛铎还能保护他,将他作为傀儡操纵。”
“可若是东辛铎发现了别的什么,那到时候东昭凌面对的就是东辛铎的遗弃和康一靖的报复。”
“瞿禾,你愿意他变成这样么?”
“不管他什么样,我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屠泽眼神伤了,我偏头不想看他,我真的觉得一阵阵的恶心,都是虚伪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就连郑鹰都是一样的,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是虚伪的魔鬼。
“瞿禾,我会让你再见到东昭凌的,可你不能那样明显的面对他,我也无法得知康家的眼线在什么地方,一招错满盘输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我要见东昭凌,现在,立刻!”
屠泽无奈的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带着我回了夜店,周末客人很多,热闹的也早,东昭凌依旧在那个位置,从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我跳舞的台子。
他今天身边没女人,看到我和屠泽出现,也没什么特别的差异,我没有化妆,低着头,见到他的时候看着他,可他的表情特别平静,确切的说,没有表情。
“屠总,这可是那位?”东昭凌说着看了看我跳舞的位置那根钢管,突然换了一副表情,调侃的望着我说:“你舞跳的不错,想不想做我的女人?”
没有礼貌的询问,带着绝对的不尊重,就像是问随意的一个商务,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嘴角那抹笑容一直都在,可真的让我陌生。
“不乐意?屠总也说过,世界上没有用钱摆平不了的女人,你说说,你要多少,我有的是钱。”他说着又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和之前一样,他面前的桌子上,依旧摆着钱。
那些钱就好像已经被嘲讽的砸在我脸上了一样,我真的没想过有朝一日,东昭凌会这样和我说话。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东昭凌无动于衷,瞪了我一眼,又示意身后的人拿来两沓钱,他拍了拍那些钱对我说:“你姿色平平,也就舞跳的还行,要这么多钱,说起来我吃亏了。”
我拎起手边的酒杯,将杯子里的酒尽数泼在了他脸上。
他若是不清醒,那我就帮他清醒。
他身后的男人要向我动手,屠泽和他同时出手制止了。
东昭凌抹了抹脸上的酒,嘴角挂着阴婺笑容,拿着纸巾擦了自己的脸,然后看向我,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的说:“混在这里的女人,不给谁面子都不该不给有权决定她去留的男人面子。”
他身后的男人还是走到了我和屠泽身边,屠泽有些怒的看着东昭凌说:“你别胡闹!”
“我没闹,我只是作为老板,教训一下不懂礼貌的员工。”
两个彪形大汉突然制止了屠泽,他反手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而东昭凌就在混乱的打斗中超我走过来,直到他捏住我的下颌,将我狠狠甩在地上,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了一句:“把她扔出去,我们这儿不需要这么不懂事的女人。”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碎了。
又过来两个男人,将我拖起来直接拉了出去,从后门讲我推出去,甩在地上,我腿蹭破了皮。
没有人来找我,我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想回去发现门已经锁住了,而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被人撕住了头发,一群女人扑过来将我按在了地上,用绳子捆了我的手脚。
弯弯穿着高跟鞋,笑眯眯的朝我走过来,她手里拎着一条锁车的钢链子,拖在地上哗啦啦的响。
我身边的女人还在不停的踢我,弯弯走我面前蹲下来,一脸得意的看着我说:“你可真惨,怎么被人给扔出来了?你以为自己很狂,很拽是么?”
她说着用指甲抓住了我的肩膀,狠狠的挠了下去,火辣辣的疼。
“我真想知道,把你脸都挠花了,你还有没有脸再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