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政蓦地松开了手,我趔趄了几步。下意识的看被握疼的手腕。
发红,开始有些臃肿了。
沉默半响,我才低低的说道,“你答应我要去开画展,就不能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再开口,已是带着浓浓的鼻音。
银政不可能听不出来。
但是他还是刻薄的用嘲讽的语气,“怎么?我多说了两句,你还哭了不成?”
这话落在我的耳朵里,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推着银政,“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
如同受伤的狮子,用最后的坚硬来让自己坚强。
银政楞在了原地,似乎没有料到我的反应会这么过激。
他看着我,站了一会儿,狂妄的笑了起来,“白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吗?你忘了我是谁?”
我不敢说话,只是恐惧的看着他。
银政却没有给我多余的时间,将我抱着便往卧室走。看着他阴冷的眼神,我就知道这次我“凶多吉少”。
果然,银政在多次索取后,便起身穿衣径直离开,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没有往日的柔情,有的只是粗暴的占有。
看着床上的狼藉,我蜷缩着身子,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
我也想坚强,也想自己不那么易碎。
但是每当他说出这些难听的话的时候,我就会很在意。
想要离开银政的心,在时间缓缓的流逝中,变得越来越坚定。
总有一天,我会找机会离开银政。我想着,嘴角却向下撇。
我舍不得他,但终是要离开他的。
我不快乐,他也不快乐。那么我待在他的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呢?
离开美国去往法国开画展的时候,银政让陈杰和我一同前去。
美名其曰保护我。
但实际上陈杰最为银政最得力的心腹,其目的是保护我还是监控我不用多说。
只是不管如何,开画展的时间都在那里,都会迎来那一天。
开画展那天,我起得很早。
换礼服,化妆,检查流程等等。
一系列的事情忙完以后,才发现已经晌午了。
我看着一直紧紧跟在我身后的陈杰,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陈助理,都中午了。你快去吃饭吧,不用陪着我了。”
陈杰却是推迟道,“白小姐也没有吃饭,属下不敢先吃。”
看着陈杰的样子,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都是浪费口舌罢了。
倒不如不说,好好的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一上午的时间,我虽然空下来的时候不多。但我去画展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表达了对我这个新锐女画家的期待。
当然,世界上有多少赞美就有多少诋毁。
赞美声中不时有贬义的言论。
但这些诋毁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这些话是不是会从我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
“白小姐,休息休息吧。”陈助理递给我一杯冰镇的酸梅汁,恭敬的说道。
我拿过来,客气的说着,“谢谢。”
正准备小憩一下,画展内却传来了尖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