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身边收拾着手术用具,响起一阵金属碰撞声,他一边收拾,一边开始唱歌:我是一只火红的小狐狸,尖尖的小爪喜欢刨东西,我刨啊刨啊,你的心呢,你的肝呢,刨空空,找啊找,你的心呢,你的肝呢……
这是常喜和雪芳以前最喜欢唱的黑色童遥,而且这声音好像就是常喜,常喜他不是被雪芳给害了吗?他怎么会这儿,我又为什么在手术床上。
我用力想要挣脱开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到了手术床沿上,根本就动弹不了。
“常喜,你想做什么?”下意识里,我张开重若千斤的嘴问他:“你,你快放开我。”
“常喜是谁?”我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张笑嘻嘻的脸嘴。
“阿华?”
“是我啊明月姑娘,不用怕哈,就只是给你做个小手术。”这样从下往上看阿华,他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怪异。
“手术,什么手术。”我看着他的脸,有种时近时远的迷茫感。
“这个。”阿华抬起手,得意地给我看他手里的那块密蜡,笑嘻嘻的说:“我要把这个放进你的子宫里面。”
“不。”我觉得自己已经虚弱到不行,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而阿华的笑脸,却在这时候突然一沉。
“由不得你。”他冷冷地说。
恐惧感瞬间在每个细胞里绽放,我在心里尖叫着吼喊着,别这么对我,别呀,却只听到阿华说了一声音:“开始了。”随着说话声,他的目光盯向我的肚子,蓦地一下,我只觉得小腹一阵剌痛,条件反射地垂下眼睛去看,看到阿华的手竟然就那样徒手穿过肚皮,直接伸进了我的肚子里,只见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阿华一脸摸索着什么的样子:“咦,你的子宫呢?
我再也承受不住这恐怖的画面,尖叫一声蓦地醒了过来。
“做恶梦了?”赵钦就在我身边,他把我搂过去,紧紧地揽进怀里。
我浑身都是汗,曲在他的怀里,心悸地看着天花板:“道长他们走了吗?”
“走了。”赵钦下巴支在我头顶上:“做了什么梦,跟我说说。”
“没什么,不记得了。”我不想告诉他,那么恶心的梦,说出来心里膈应:“我口渴,下楼去喝杯水。”话完想要翻身坐起来,却被赵钦伸手勾住我的腰,把我给勾回到他的怀里去。
“叫阿布给你倒,他还不习惯晚上睡觉,正好在大厅里也无事可做。”
“不好吧!”
呃,赵钦打了个响指,阿布已经出现在我们床边,我还不习惯他突然出现,黑压压地站在床边,吓得再次心里一缩。
阿布:“少NaiNai,我又吓到你了。”
“呃,没,没事,阿布,那麻烦你了,请你给我倒杯水。”
“份内的事,不必客气。”阿布转身消失不见了。
身后响起赵钦略有不满的声音:“跟他说过多少次了,得像人似的进门出门,看样子真是老了,记Xing不好,改天得好好教教他。”
“你呀,还是对阿布好点,要是他真走了,我看你去哪里找这么忠心的仆人。”
赵钦捏着我的耳垂,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