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指指我。
我愣了,抬眼和阿布交换了一个眼色,什么意思,他叫我妈妈,还是叫我帮他找妈妈?
“阿丁,你的意思是……。”
“叮叮。”大门外的门铃在这时候响起,打断了我的问话,阿布看向我,等着我指示,我道:“去开门吧。”
阿布便打了大黑伞出去开门,不一会儿,带着一身水汽进屋了,身后跟着吴院长。
吴院长显然正从睡梦中被叫醒,她穿着一身睡衣,披了件老式西装外套,进屋后将伞放在门口,满脸都是惊讶和无措地向我走来:“赵太太,这真是,太可怕了。”
她有些口不择言了:“赵太太,谢谢你没有报警,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回头看着阿丁,怒道:“阿丁,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送走。”
阿丁吓得摇头,本能地一下子站起来将我的双腿给紧紧抱住。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吴院长急忙上前来拉他,阿丁被她生拉活扯地给拉了过去。
“吴院长,阿丁还太小,有些道理你耐心跟他讲一讲,今天晚上是来我家,如果去别人家的话,后果可不敢想像。”整个过程,阿丁一直紧紧地盯着我,那目光里似乎有些哀求的意味儿在里面,可是我绝不能心软,孩子这么小,而且他是异类,如果教导不好的话,就有可能走向偏路。
吴院长难堪不已的点头:“是是,最近可能是我松懈了,我一定好好管教他,明天罚他不许吃饭。”
“不是,这种暴力方式不妥,你得好好跟他讲道理,你说对不对?”
“对的对的,谢谢你了赵太太,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吴院长言词闪烁,一直尴尬的苦笑着:“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放心,这种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们走出大厅,去露台上看了眼被摔碎了的玻璃门后,这才转身下楼回了卧室。
有了这个小插曲,我一夜辗转反侧难于入睡,脑海里总是想起那个黑影人,他那双绿眼睛,一直像流水一样在我眼前流动……
隔天。
“不是吧,昨天晚上这么大的风雨吗?”
我天亮才迷糊睡过去,醒来后推开窗子,便听到楼顶上传来大师兄的惊呼声,昨天晚上阿布曾经出过房门,可他手脚没动静,大师兄自然没听见。
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上楼,只见露台碎玻璃门前站着一排三个男人,个个长身玉立,也就是大师兄稍微些而已,好嘛,凑热闹的一大堆,动手的只有阿布一个,阿布正慢香香将碎玻璃往垃圾桶里捡。
听到脚步声,他们都扭过头来。
“少NaiNai起了?”汤圆弯着他的琥珀色眼睛。
我点点头,笑一下,目光睨向赵钦,他目光清明,碎发在阳光下闪着好看的光泽,不过不说话,再次把视线转移到阿布身上:“昨天晚上的风雨,我为何没有听到?”
似是在对自己说的,又像是在对我们说的。
“阿布,量一下尺寸,下午我出去买一块玻璃回来装上。”我双手环抱着自己,十月份的早晨,已经有些微凉。
“好的。”阿布说:“少NaiNai,今天早晨吴院长送了一袋橙子来,说是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表示抱歉。”
“昨天晚上出什么事儿了?”大师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