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片子被我带回了家,用电筒照过,用寻灵眼看过,甚至我还在上面贴了张符咒,可就是看不出那块冥王嘴里所说的骨头来。
也许他是闲来无事耍我的,我把它收了起来,放在衣柜下的储物格子里面。
三天后,赵钦回来了。
我知道当他离去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站在原地等待。
正在厨房里切水果的我并不知道阿布得到赵钦的暗示,已经悄无声的退出去,等感觉到一只大手蓦地伸过来揽住腰时,我扭过去的脸已经被赵钦抬手捏住下巴。
他急切地低下头来吻住我,我始料不及,被他紧紧的抵在灶台上,密不透风的吻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来,良久,他才放开我,声音迷离:“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回来的时候,你不见了。”
“你不在,我能去哪里?”我喘息着揪着他的黑风衣,他欣长的身躯上,揉绉了敞开的衣领上,流淌着那股属于他专有的暗香。
“瘦了。”指节分明的大掌摩挲着我的脸。
“找到了吗?”我站稳身子。
“暂时没有,不过大概方向我已经找到了。”赵钦勾了唇角:“给我放洗澡水吧,累了。”
隔天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左峰,这家伙身强力壮,恢复得很快,但从他醒来到现在,我们个个都对小白闭口不提,大家心里好像都有了一堵不可碰触的墙。
虽然表面还是一切如初的,有说有笑的,但有些东西,其实早已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王墨突然打电话给我:“明月,你快来道观,出事了。”
“怎么了?”
“道长要出门。”
我心里一紧:“去哪儿?”
“不知道,但这些天,他准备了好多法器,脾气很怪,我们都不敢跟他说话。”
“好,你看着他,我立马就到。”
老道长要去做什么,我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等我和赵钦赶到道观时,他已经收拾了满满一包东西,甚至还带上了几个大饼。
“道长,你这是要做什么?”看到他这样子,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去杀了那孽徒。”老道长从来没有这么火气重过:“你们别拦着我,否则的话我从此不和你们有任何来往。”
我看了赵钦一眼,老道长的脾气刚烈,刚才听到王墨说他准备这些东西已经想到会有这一层,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道长一向正义凛烈,却亲眼看到小白用木偶蛊控制王家村的人,心里那道坎自然过不去。
我拉着他,却找不到要他留下来的理由。
“道长,你且先消消气,那天晚上在王家村,我们都听到了铃声清响,难道你们没有想过吗,小白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了。”
赵钦的话让老道长停止了挣扎,我亦大吃一惊,联想起小白当时的表情:“对,那天晚上的小白很不正常,他的目光是空洞的,而且面无表情。”
“不可能,小白的修力我们都明白,这个世界上,谁人能控制得了他?”老道长虽然缓和一些,可心里还是有气。
“那个人也许并不是最厉害的,可是他躲人的技巧高人一着,当天晚上,我们三人都没有看到他的真实样子,而且小白受制于他,不一定要拼修力,如果对方拿整个余音道观来做赌注,你们觉得,小白还会反抗吗?”
我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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