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两个阴差的对话,黑暗中冥王的白脸像张抹布似的皱了又舒展开,想必心情那叫一个复杂纠结。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哭还是笑,听到他们说地芒尊未勉有些担心,可是听到他们竟然骂冥王阴险狡诈,心里又莫名暗爽。
“好了,不哭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回去吧,先把这女人的魂魄送回去再说,能过一天算一天。”
两阴差哭了一会儿,互相安慰着飘走了。
这时候,冥王才放开捂在我嘴巴上的手。
“哧。”我便很不客气的笑了:“受打击了吧,看来你在属下的眼里并不是一个好领导啊。”
冥王却不为我的嘲讽而动,白色的脸上反而挂了一副很严肃的表情:“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了,我带你出来,其实是有目的的。”
身上的疼痛已经消退了,我看着冥王,笑也凝结住:“你说什么?”
“其实我哪里会知道赵钦和赵忧在哪里打架,我只是想要绑架你,然后让赵钦拿地芒尊来换,因为,地芒尊他不能死,这么多年了,他和我是敌是友,一直在我地府里来来去去的搅乱,要是他死了,没了他的日子,本王会觉得寂寞很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哑然的站了起来。
“别狡辩了,今天晚上,我还看到他站在你家露台上吃糖果呢,只不过你们房子里有赵钦设的结界,我一时不想冲破进去,所以便想到了这一招。”
“可你怎么能肯定他一定会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钦是想让地芒尊去跟踪神兽貘,那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吗,貘的修力你我不是不知道。”冥王似乎很苦恼地揉了下太阳Xue:“总之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掺合,但是地芒尊我一定要,否则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竟然无言以对。
冥王把我带到了一间小破草屋里,大概是守林子员的休息屋。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明摆着是要绑架我,他也就不用再假惺惺了,挥指生了一堆火,照得他苍白的脸像抹了层面粉似的:“烤烤火吧,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是好说好换而已。”他从宽阔里拿出块黄灿灿的小镜子照着,理了理鬓角边特意放下来的两缕长发。
“你让媒婆去通知赵钦了吗?”我哭笑不得。
“当然。”
“你这姐姐还真好,尽陪你瞎闹。”
“那是。”
冥王将镜子收了起来,突然朝着我眨了眨眼睛:“有人来了。”
话完,小草屋门口真的走进一个老翁来,老翁穿着一身的圆宝大褂装,脸却是一副慈眉善目样,只是这副扮相,别说这大半夜的,就算是白天看到也会吓一跳。
“哟,正好有个火烤,谢谢两位啦。”老翁进来后,很不客气地搬了块石头坐下来,伸出手来去火口上取暖。
那双手,又白又胖圆乎乎的,像两个大馒头似的,可是指甲却又黑又尖,在火光下闪动着诡异的光茫,看着这样一只手,莫名让人心里一恶。
“这位老人家从哪里来?”冥王的嘴角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山里人家,恰好路过,呵呵。”老翁笑笑。
“既是山里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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