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等人的气焰瞬间没了。
“二小姐身子弱,外面冷,还是进去说吧。”话里话外,言谈举止都在袒护着唐暖,着实把所有人都搞糊涂了。
某人嘴角却抽了抽,谁让你半路杀出来帮我忙的?有没有搞错?彻底把我的计划打破了!
会客厅
相府的诸位主子一一落座,唐暖一直被魏长煦拉着,坐在了他的身旁。
唐柔的目光始终在唐暖的手臂上,不知道为什么,景王拉着她的动作,格外刺眼。
丫头们将热茶端上来,几口下肚,唐延平才道,“殿下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事情?”外人在,家丑要尽量藏着,尽管刚刚门口的话已被这位“阎王”听到。
“应了二小姐之约,本王原想着不出面的,但看到她因本王受到诸多误解,不得已还是出来了。若给相爷造成困扰,还请不要见怪。”
这话若搁别人来说,或许是在道歉,可魏长煦来说,还是傲义凛然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唐延平看了眼二姨娘,目光又在儿子唐峰的脸上划过,最后才落在唐暖的身上,“暖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暖突然笑了,“女儿还以为,父亲并不想听女儿的解释。只想听大姐和大哥的咄咄逼人呢!”
“你?!”
简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的爹留啊!魏长煦抬起眸,一抹狡黠闪过,“二小姐想必太过伤心了,此事本王虽为外人,不免多嘴劝上一句,前朝的官员家中,很多主母虐待庶女,流言传出,颜面尽失,其实,本朝何不一样呢?”剩下的无需多说,足以让唐延平无地自容。
“今日实属误会,本王微服出巡,回京的路上碰到些麻烦人,刚好小姐的马车经过,就借着遮掩了一下,马车一路驶到断崖,我的人刚好到了。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群京兆府的衙役,二话不说就对我的人动手,之后就如诸位所听到的,衙役们没有活口。所以此事,本王该感谢二小姐才是。”
唐暖摆出一副大恩不必言谢的架势,点了点头。
魏长煦继续说道,“不过适才听大家的意思,京兆府的衙役们竟是去寻人的?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看来寻人或是杀人,本王该去京兆府问一问才是。”
唐峰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坠落,脆响在屋子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而他本人,甚至连眼角划过冷汗都没察觉。
今日的安排本是滴水不露,衙役们到的时候就该抓住孔令仁和唐暖的现行才是,结果现行没抓着,衙役们都死了。
纳闷归纳闷,戏还是要照常演,于是唐峰便改变了思路,省掉了一些环节。却没想,会变成现在这样,凭空冒出一个景王给那贱丫头撑腰。
将唐峰的微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唐暖发现,某些方面,魏长煦跟她真挺像。
彼时他节奏恰好的撒了一把猛盐,“说来,此事的误解真是不小。但是,衙役们全都被本王的人杀死了,又是谁给贵府人传的信儿,说马车里有男人的?不然,几位凭什么这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