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心也对她心存感激,可仅仅只是感激。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曾经真的打算要娶你,甚至我都向你父亲明确表示过,等我哪天想结婚了,你应该是我唯一的选择,但是我没想到我会再次遇到颜洛诗。”
他又用手指扫了下眉心,“在她之前,我没对任何女人动过感情,无非是逢场作戏,觉得感觉不错就相处一段时间,新鲜感过了就分手,省时省力,所以我一直以为我这种人不可能遇到能够让我心动的女人,但是婚肯定要结的,而你是我身边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忍受半辈子的女人,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你做寒太太最合适。”
“那么现在呢?你觉得颜洛诗更合适?”薄一菲只觉得好笑,心已经痛的麻痹了。
“倒不是。”寒冰澈否定了薄一菲的话,“我想要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合适,而是因为我已经无法忍受后半辈子没有她的日子。”
他之前愿意接受薄一菲是因为他能够忍受薄一菲半辈子,而现在跟她分手,想要跟颜洛诗在一起是因为他没办法忍受没有颜洛诗的日子。
这真是薄一菲至今听到过的,最深情却又最伤人的表白。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一度以为会追随他一辈子。
她之前的生命几乎都在为这个男人而活,早就爱到没有自我,可到头来,她只得到他一句“"合适”。
可“合适”又如何,终究抵不过他的一句“心动”。
薄一菲冷笑一声:“明明是我先认识你,可最终我却输给了颜洛诗,为什么?”即使要死,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寒冰澈垂下头刮了刮眉心,却答:“并非你先认识我,而且你也没有输,因为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话什么意思?”
寒冰澈抬头:“其实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认识她,这些年也一直都是她,从来没有别人。”
“什么?”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当然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薄一菲的思绪又一下子飘远,回忆:“那天晚上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宴会,结束的时候我独自离开,因为脚上穿的是一双高跟鞋,鞋跟断了,当时崴了脚,是你及时出现把我送回家。”薄一菲回忆间脸上都带着轻渺的笑,她与寒冰澈的缘分便是从那一天开始。
“还记不记得你以前问过我,那天我对你是不是一见钟情,当时我没回答,现在我回答你,是,是一见钟情!”
“真的?”
寒冰澈苦笑:“因为你那天晚上在宴会上的打扮,像极了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颜洛诗的时候,她的样子,我仿佛一下子从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薄一菲听完愣在那里好一会儿,直到一下子嗤笑出来,眼泪往下垂了好几颗。
她用手指刮掉:“影子?你是说,我在你心里,一直只是颜洛诗的影子?”
寒冰澈喘了一口气,没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给了薄一菲一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