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的声响回来,我就欢呼雀跃着。
他从车子上跳下来的时候,我觉得好看极了,主动将手递给他牵住,双双往家里跑。就算每次被他看到都招来一顿毒打,可我能听到他与他对骂,我心里痛快极了。
那个时候,我觉得他对我真好。
可后来,他走了,被警察带走的,带走他的时候他将我关在了地窖里,我只听到呼呼叫的警车声,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十五岁的那一天,我外出给他打酒回来,路上碰到了三年不见的他回来了,他骑着呜呜叫唤的车飞一样的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到了家里,听到他和他大吵,他被他推在地上,我也没有上前去扶。
大男孩子出门的时候带着怒火,身上还有很大的酒气,跟我手里的酒一样的难闻。他看见我,又走了回来。他上下将我打量一下,最后对我吹了一个口哨,抓着我的手往外面跑。
我坐在他的车子后面,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身后追着出来的大叔大叫,头都没回。
我想,他是要我做他媳妇的吧!
多年后的今天,我依旧在想,他是愿意带我走的吧,是真心要我做他媳妇的吧……
第三次,我被卖到了田姐的手上。
跟着田姐到这里的第三个年头,我成了这个名叫顶级会所的一姐。
这一天,我十八。
我不知道我的生日,不过田姐说,“你来的那天就是你出生的时候,以后每年的这一天田姐都给你过生日。”
然后,她领着我从队伍的最后面走到了最前面,对着这里的姐妹们说,“从今往后,依依就是我们会所的一姐,规矩在这了,你们谁不愿意就来找我,别给依依找麻烦。”
我想田姐是真的对我好的,她从来不允许别人对我动手。她说我就像她的孩子,要打只能她一个人打。不过,我这三年从来没被打过,甚至吃饱穿暖。我很听她的话,尽管这三年我赚的钱还不够我用来买我身上的这件红色的裙子。
这里的站位很有讲究的,站在第一位的便是这里的一姐。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当时的一姐给我过一块糖,我吃着糖看着她。
她真好看啊!
穿着迷你的短裙,踩着高跟鞋,腰细胸挺,脸上白的跟面一样,没过几天,我听里面的姐妹说她去别的地方了,这里的一姐就换成了另外一个姑娘。直到现在我站在第一位的这个位子,三年来,这里换了不下百个。
虽然她们告诉我说一姐的花期短,说明赚足了钱被人包了,享清福了。可我知道,她们的命运没有那么好。
三年,耳濡目染,我听的,我见的,使我知道,这里远比我从前在山里的日子还要艰苦。
大家都在人前笑着,美着,妖娆着,一个个活的跟个妖精一样,可她们背地里,互相挤兑,抢客人,捅刀子,死的,伤的,走的,被毁容的,太多太多了。
在这里,我知道了我不再是贱卖的小丫头,我不再属于一个男人,我可以自由的挑选我的客人,只要我对着他们笑,只要我满足了他们身下的那几两肉。
今天,是我做一姐的第二天,才从一个客商的高档车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