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顾依依敲了三下桌子,“哐、哐、哐”的声音让贾可卿抬起了头。
“说说你接到了那个组织的命令,诱导着你的亲生女儿去害人。那两名男子把吴畅劫走之后,转移到了何处?”
贾可卿听到顾依依的陈述,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的事情,但是她却非常明白,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否认或者是装傻。
贾可卿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之下开口了:“你说的我确实听不懂。”
“但是既然是女孩子被男人劫了,那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劫色了。”
她故意要激怒对方,一是刚才被说得无地自容,现在要好好戳戳这些人的心窝;二是尽早终结审问,她好有时间再冷静想想如何应对之后的局面。
更何况即使挨揍也值得,挨揍了她就装晕、装病,拖着时间,这样才能等到有人来救她。
于是,贾可卿用着一种轻浮的声调说道:“你想啊,细皮嫩肉的大姑娘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那就是人家要怎样就怎样呗。”
“呵呵,过了好长时间了吧,还不一定让人睡了多少回呢!”
吴谊关头颈处的青筋暴起,他刚要冲过去,却见银光一闪,一根三寸长的细针就插入了贾可卿的左肩肩井穴上。
贾可卿发现屋内所有人几乎都因她的话变了脸色,心中就是一喜。再说几句重话也许不光能够让他们没有心思审下去,更有可能扰乱他们的心绪和判断!
她因为得意,所以坐直了身子,端起了肩膀。谁知瞬间感觉半身麻木,肩膀端不起来了,就连半个身子都水了下去。
贾可卿看到左肩上那根针尾仍在颤动的长针,抬起右手就要把它拔下来。
结果抬到一半的右手软了下去,第二根长针刺入了她右肩的肩井穴上。
贾可卿虽然不能动了,又惊又怕,但想起之前听说的军人即使对罪犯也不能随便打杀,因为那是人民内部矛盾。
所以,她尖着嗓子遮掩着自己的恐慌:“谁让你这么对我的!”
“我是无辜的,你们抓了我,本来就错了。现在这是要干什么,刑讯逼供吗?”
“你问,我答了。本来我不知道,你非让我答,那我就想到什么答什么啦。”
贾可卿瞪着顾依依,满脸的恶意:“男人抓女人,你说能干什么!”
“被人上了,不就是个破货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还示威地扭过头看向旁听的军官们,刚刚咧开嘴要笑,她的脸就不再能动了。
一根细细的长针贯穿两颊,中间当然没有放过那条一直在说着浑话的舌头。
贾可卿登时瞪大了眼睛,慢慢地扭回头,看向顾依依,却说不出来一个字,只余下从鼻孔里呼出的热气。
顾依依右手之中灵巧地转动着一根长针,从拇指开始翻转着,经过食指、中指、无名指,直至小指,复又沿着原来的路途回转,闪过刺眼的银光。
祁团长眼睛冒光地看向顾依依,哈哈大笑:“这招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