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捏碎似的。
白寻皱着眉
南絮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放开了白寻。
他退开一步,将目光定在白寻身上,好一会,才自失地冷笑两声。
“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都随便你。”
白寻还打算说什么,总有点东西梗在喉咙里不倒不快,但卡住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等她的话,南絮已经转身朝大屋走回去。
白寻苦笑,任何做法都会让南絮不满,她总是让南絮不满。
她挨着墙,缓缓坐在地上。
一种难言的沮丧淹没了她。
生怕自己会哭,举手摸摸自己的脸,幸亏,是干的。
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自己不该总这样坐着。
假如是月桐,绝没有这样孤独伤心的时候。
那人一定总是轰轰烈烈的,生也好,死也好,情爱也好。
站起来,站起来挺直腰杆。
白寻扶着墙站起来,走出来。
囚禁也好,替身也好,不过是一种假相和另一种假相,已经没多少心思去分辨。
白寻轻轻松了一口气,现在,她该干什么去呢??
“你们能滚吗?!”白寻怒视着身后的四个大汉,眉头紧皱。
“小姐,庄主吩咐,让属下们保护好您。”一个大汉说道。
白寻笑了,
什么保护,明明是监视!
白寻冷笑了一下,提气施展轻功。
“小姐!”
几个大汉一惊,纷纷去追,但白寻的身法太快,几个闪身便甩开了他们,最后去了常玩的秋千旁,飘然的坐到了秋千上,轻轻的荡起来。
喜欢在这里静静的荡秋千,因为这个秋千是南絮做的。
刚才甩掉跟着他的人并不是想逃跑,自从被南絮抓回来,她就清醒的意识到逃不了的。
不管跑到哪儿,南絮也会把她抓回来,所以,不跑了,南絮不许她出庄,她就不出去,让她老实呆着,她就老实呆着。
她受不了身后总有人跟着,不管到哪都像影子一样甩也甩不掉。
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一会南絮知道她甩开了那些人会怎么样,最多也就是丢到床上去吧。
白寻想着,自嘲的笑了笑,南絮一向都是这样罚她的。
除了那一年,南絮刚坐上庄主之位时,因为月桐犯了错,南絮哀求她,所以她代月桐去受过。
当时,南絮亲自动手打了她二十鞭,南絮将鞭子挥的震天响,但打在身上时已没有多少力道,也许是出于愧疚,也许那时侯南絮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她还记得受完刑后,月桐跪在她的床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而南絮也一直对她说对不起,那时候虽然身上火辣辣的疼,但心里却甜,因为南絮在乎她。
天边最后的一点余光慢慢消失,就如她内心的希望一样,一点点被磨光。
忽然,白寻看见一道黑影闪过。
“谁?!”白寻皱眉大喝一声,向那个黑影追去。
白寻一直追着那个黑影出了庄,最后在一片树林里将人跟丢了,白寻在树林中转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
那个人的轻功居然跟她不相上下,可见武功不一般,他到冥陵查探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要对南絮不利?
白寻皱着眉,一脸的严肃。
冥陵在江湖的敌人是不少,但武功如此厉害的还没有几个,况且那几个人她都知道是谁,可刚才那个人她却不认识,她不记得冥陵得罪过这样一号人。
难道是南絮新树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