蟆?没看见,真没看见,你可别吓唬我,我最怕蛤蟆了。”
我静静凝望着白衣公子,只见他清俊的面庞如暖玉般散发着莹莹光泽。白衣公子微笑点头,轻道:“你既没看见不打紧,过来,我指给你看。”
那男人果然听话,赶紧走到白衣公子身边,道:“在哪在哪?我定要叫人弄死了它才好。”
“喏,这蛤蟆不是很听话,已经自己跳过来了么?”白衣公子用手中紫箫抵住男人的胸口,笑道:“还是一只丑得不能再丑,蠢得不能再蠢的癞蛤蟆。”
话所到这个份上,所有人都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男人微一怔神,忽然发觉哪里不对劲,蓦地偏转脸来,双目一张,怒火闪射地沉声道:“什么?你说我是癞蛤蟆?”
白衣公子故作惊讶地嗯了一声,并不说话,只是换上不屑的眼神看着男人。那男人恼羞成怒,厉声道:“你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拿老子来耻笑,你不想活了?你以为老子叫不来人收拾你么,你有种就别走,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好大的胆子,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王赟再也按捺不住,一闪身已横到两人中间,手中利剑早已搁在了男人颈项。“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见此情景,众人早已连连后退,大家来醉红楼无非是买笑的,可不会蠢到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
老鸨一下子傻眼了,她可万万没想到因为一只舞曲而闹出这样的风波。人命的事情,她可不想牵连进去。只见老鸨忽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拉住白衣公子的手道:“公子爷,你们来这里是来寻乐子的,可不是来要人命的。那位爷虽然有不对,但千不对,万不对总归是我们的姑娘不对。是妈妈我调教无方,伺候不好各位爷。还请公子爷息怒,请那位大爷将剑拿开吧。”
白衣公子朝持剑的王赟一点头,王赟便收剑立于白衣公子身边。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还有,少打这位姑娘的主意。”
“哼......”
男人狼狈而去,一时间有人离开有人继续留下,老鸨脸上难看极了,今晚的生意一半又打了水票。
“公子爷,您要不要留下来?看中哪位姑娘,尽管和我说。”老鸨不知道是怕白衣公子还是看出白衣公子非富即贵的身份,便又换了副笑脸道。
我和楚离对望了一眼,俱不开言。我心内忐忑,生怕白衣公子认出我来。毕竟这是醉红楼,于此处再度相逢,心中总是觉得不安。
我匆匆瞥他一眼,他柔和的目光带着某种道不出的情愫正投向我。我脸一红,赶紧低头。老鸨见白衣公子凝望我,似有所明,便道:“这位姑娘性子烈,今晚......今晚的事都是因她而起,公子你......你能不能换一位?”
“不,就她。”白衣公子望定我,朗声道。眼角眉梢,透着一抹温柔笑意。
楚离一怔,旋即看看我,又看看白衣公子道:“常姑娘不是这里的人。”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老鸨眼下左右为难,她知道白衣公子肯定是条大鱼,若不应允,这到手的银子肯定是飞了。只是应了,她又忌惮我火烈的脾气。
我望着白衣公子,忐忑的心忽然凌乱至极,我不知道外表清俊的他到底唱的哪出。按道理,他不是混迹风月场中的人。可是,可是他若不是,又为何会在此地出现?
“我......我谁都不......不答应。”我语无伦次,又羞又恼。只能伸手紧紧拽住楚离的臂膀,生怕再次被人争夺了去。
白衣公子见我惶恐不安,不禁一阵轻笑,柔声道:“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告诉这里的妈妈,以后不让你登台露面。”
“这......这怎么行呢?”老鸨大惊失色,好好一棵摇钱树她如何肯白白摆在家里。老鸨语气不悦地道:“公子虽然身份尊贵,还有随从保护。可是我们这行也有这行的规矩,醉红楼说到底还是由妈妈我做主,可不是由公子说了算。”
说到此处,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朝身边王赟一点头。王赟会意,便低声对老鸨道:“借一步说话。”
老鸨只当有好处可得,旋即笑开了花随王赟走开几步,避开众人的视线。只见王赟似乎从怀中摸出什么在老鸨眼前一晃,随即又收好于怀中,接着在老鸨耳边低语了几句,只看见老鸨拼命点头答应。王赟说完便离开老鸨重新回到白衣公子身边,低语道:“都吩咐了,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