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极力不发出声音,两人的撕扯还将床弄得“咯吱咯吱”响。与此同时,陈铁的喘气声也越来越急促,甚至忍不住挺着下身,胡乱地横冲直撞起来。
但是,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他己经褪去了我的睡裤,在他又要剥我的内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他惨叫一声,只好住了手。
没想到,正在这时,却听到范雨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她的床竟然开始有节奏的“吱呀吱呀”声。
做为过来人,我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连大气也不敢出。但让我万万没有响到的是,不知什么时候,翠姐的床也开始“咯吱咯吱”地摇晃起来了,声音虽然没有范雨的床大,但老崔“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却不绝于耳。
我不由想到“淫乱”二字,羞愧得简直绝望!不知什么时候,陈铁又将我压在了身下,这次,我没有反抗,而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他动作着!一时间,室内充斥着男人的喘气声、女人的呻吟声和床的“咯吱咯吱”声,此起彼伏,十分壮观!
有那么一刻,我觉自己活得象猪狗一样,不,简直猪狗不如!因为带着强烈的罪恶感,所以整个过程,我不但没有丝毫的兴奋,反而感觉到说不出的痛苦!
第二天起床时,我不敢看任何人。
没想到,范雨和翠姐神态自若,有条不紊地洗涮着,看到我,还热情地招呼道:“早晨!”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只好学着他们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眯眯地回应道:“翠姐早晨!范雨早晨!”
去上班的时候,我叮嘱陈铁道:“现在金融危机,FKS也己经停止招工了。你等一下四处逛逛,看哪里有招工的,先做着再说吧。”
没想到,他却趴在我耳边,得意道:“昨晚,我表现得还可以吧,你听到没有?三张床中,我们的床叫得最响了。”
我立刻红了脸,转身就走。
他却在后面喊了句:“切,看人家翠姐和范雨多配合,就你假清高!”
我气得差点儿吐血!这样的环境,我一天都不想呆了!但我没钱,如果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必须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升职加薪,才可以去单独租房子!
第二天,我即搬出了宿舍。因为住宿舍比租房便宜得多,早就人满为患,公司巴不得员工外出租房,所以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只是,住房被贴,要等六个月后。虽然合租解决了金钱上的负担,但每夜三张床时不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仍然让我产生沉重的罪恶感!
当然,也不是一无是处。因为合租,我和范雨的关系自然而然地好起来,上班的时候,她对我再不冷着脸,而是有事没事找我聊天,话多得不得了。
车间有明文规定,上班时间是严禁聊天的。但时间太枯躁难熬了,所以只要没有管理人员,女孩子们还是会悄悄聊天,或是小声唱着歌,吴如萍等几个全技工也不管。只要徐会婷或任何一个管理人员一过来,大家马上闭嘴。
开始时,我看到徐会婷也会立刻闭嘴,但徐会婷却从来不管我,每次都视若无睹地走过去,仿佛没听到似的。
我有些不解,范雨却不屑地撇撇嘴:“放心吧,他们巴不得你多和我聊聊呢。”
我诧异道:“为什么?”
她骄傲地说:“因为我是FQC呀,你和我关系好了,产线有问题,我就会少开单甚至不开单呀。”
我立刻豁然开朗:看来,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了!
尽管和范雨关系好了,但我还是非常小心,尽量不让不良品漏过去。常言道:“打铁还需要自身硬”呀!
可是,有一天上午,无论我如何小心,范雨还是退回了六个漏焊点的产品。在所有的不良品中,漏工序是最严重的。不仅如此,竟然一个上午连出了六次,这让我焦急万分!
但同时也奇怪,平时漏工序的不良品很少出现,今天忽然怎么多起来了呢?到了下午,我把关更加严格起来。竟然发现,短短两个小时,竟然又出现八个漏焊点的不良品!并且,即便是没有漏焊点,不是焊偏了就是焊重了,弄得我草木皆兵,所有产品都要看两遍甚至三遍才敢放过去!
今天负责焊接工序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顶岗的吴如萍,另一个则是和我同时进厂的吕方方。吴如萍是老员工了,又是全技工,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怀疑起吕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