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拂衣怒道:“哦,原来地狱大更名啊,十殿阎王新考名儿,那天帝老儿给你们发通牒玉旨没有?你们是谁封的?西天如来可答应你们的自行其是么?你拦住理兄,他僭越了你们哪一殿啊?”
“不错,秦拂衣,你说的不错,我地藏王新造人间地府,所以无双伉俪并蒂花会该有我第六殿姻缘王来执!”秦广王语气坚定,秦拂衣道:“你说错了。”
秦广王不甚明白,道:“我如何错了。”
岳青君站起来道:“因为你僭越了,这人的生死显然不该由你们地藏王来判决,另外你们也僭越了一个人!”
“谁?”岳青君仰头望着石壁,道:“如果这位仁兄再不说话,那他只好当鬼头儿,一辈子也修炼也成不得正神的啦!”
卜任轨如何不知道他是挑拨激将,但是鬼王门久居西域,突然冒出个阎罗地府,已是令他大为恼怒,而自己这势力和天下第一的名号来之不易,看情形确有地府阎罗欲压倒自己鬼王门之势,这口恶气如何能忍?
而秦广王不知深浅,意气昂昂,道:“卜先生当为我菩萨座下,应当遵从号令,我们地藏王菩萨权且封他为十一殿阎王,菩萨意下如何?”他回身向地藏王耳语几句,地藏王居然点点头,稳稳坐在那里,似乎这卜任轨已是他们俎上之肉,任由他们摆布,一切生死大事也操之于他们。
岳青君道:“卜先生果然有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见识,佩服,佩服。”
卜任轨皮笑肉不笑,道:“小子,你油嘴滑舌,先放走我鬼王门的囚徒亡灵派,再捣乱我鬼王门,莫以为有玄都宫庇护你你就安稳无事,纵然有玄都宫那贱人护着你,我也一定将你擒住,让你尝尝我们鬼王门惩治敢于和我们鬼王门作对的人的手段,为我儿报仇!”
李玉主道:“大言不惭,你死了儿子有什么了不起?你若是将他擒住,恐怕你的鬼窟再遭血劫!”
卜任轨怒道:“臭婊子,你已成被玄都宫主火焚清华谷,成了丧家之犬,还在这里为她张目,你还神气什么?”
李玉主嘿嘿一笑,道:“我是不是丧家犬,倒不劳动你关心,可是玄都宫主正和四灵八子奔赴你另一个鬼窟,这时鬼王门恐怕又一次鸡犬不留了,这倒是你该关心的,你见识不及一个女人,居然让东瀛人来帮你看家护院!”
她话音未落,忽然一人满身是血,衣服早已经被扯碎了跑了进来,他咿咿呀呀,呼喝连连,正是他的二徒弟华玉堂。
“师父,鬼王门总坛被毁!”他大喝一声,一头栽倒,就此毙命。
洞里顿时大乱,卜任轨纵然是老奸巨猾,心志坚忍,这时却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跑过去抱住自己的二徒弟,半天说不出话来,洞内渐渐的倒呈现出一种迥异的安宁。
李玉主道:“你这个徒儿倒是有些骨气,千里传信,传说西方一国希腊与古国波斯决战,此国大获全胜,有一勇士也是狂跑百里报信言一‘大捷’便死,而你这位徒弟的讯息却是大败,真是令人可发一笑,可发一笑!”她无所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
卜任轨看看地下的李玉堂,向李玉主道:“这一切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这次我大败亏输,以后我自会挽回一局,相信玄都宫二百人抵命,还是有这样的可能的!”
少林方丈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血劫再起,亦是何谓?天地不仁,苍生何辜?”
李玉主道:“你自信可以挽回一局,凭你的武功还是你的智计?你连玄都宫四灵都杀不了,还想杀玄都宫主?”
卜任轨向颜青青道:“你们玄都宫果然厉害,我轻视了你们,不过我今日先要取你性命警告卓清宁那贱人,相信这里没有人可以拦住我!”
“你说的是不错,不过你忘了这里有两个玄都宫的娇客。”颜青青冷笑。
理云生道:“今日是我天雨庄的并蒂花会,江湖恩怨还请放在一边,如果各位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天雨山庄的话,我为了一生的名誉和天雨山庄的安危,纵知不敌,也定当一战!”
他言语决绝,凛然生威,使人不由心生敬畏。
卜任轨磔磔怪笑如鬼哭,道:“理云生,你看我现在落难要落井下石吗?我九城隍,十六判官尚在,三千弟子加上老夫,毁掉你区区一个天雨山庄似乎还不是什么难事,我今日便要杀一杀玄都宫的威风,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