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君忽然眼中一亮,道:“娘子,你说你在教中行动自由,还说你有自由裁量之权,你说的自由裁量之权是什么,又体现在哪儿?可是真的么?”
徐嫣儿见他不信自己的话,心里难过,堪堪抑制住了想要堕下的泪珠儿,宛若荷花承露,娇杏嫣润,忍不住撅起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当我是个爱说谎的女人吗?面对理云生那些人,我怎么会说谎呢,我要是说谎岂不是变得和他们一样了吗?”
岳青君不置可否,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徐嫣儿见他如此这样的看自己,脸上绯红,也直勾勾的盯着她,忽然间如触电一般,她羞得闭上了眼睛,可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说谎的女孩子,嘴上并不停歇,道:
“我当然说的是真的,如果我扮成玄都宫主,便有这种权力,并且可以单独行动,可以选择与武林中的何门何派联合或者是为敌,而不只是奉教主之命后才能行动。在圣教之中,为了避免任何人威胁到教主的地位或者僭越教主的威权,自行其是,妄自生出不敬的念头,也为了免于被教中的人怀疑嫉妒你有不臣之心,更为了不使教主怀疑你,所以大家奉命、领命行动时,由圣教宣谕圣使天山雪翁指挥,至于他究竟在教主心中的地位如何,我也不知道。”
岳青君“哦”了一声,显见的脸上对她的话多信了几分,说实话,他委实不敢相信这个神秘教中生活的女孩子,虽然两个人也曾经海誓山盟,虽然这个女孩子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真诚和深情,可是一旦面对到神秘教,他都不得不脑子多转一转,他若有所思道:“为什么你可以扮玄都宫主呢?”
“这个你倒是猜猜看,你猜为什么?”
岳青君面上颇有犹豫之色,显然是不愿意妄自揣测。
徐嫣儿见他如此模样,早猜到他心中对自己并不十分相信,心里大是委屈,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确不能让人不去怀疑,她说过那些女人的缺点,自然而然的也会用来对照自己,刚才岳青君的玩笑,固然听起来是调侃,可是也有某种若即若离的影射自己,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太过亲密,如果他直接质问自己,那不但委屈了自己,反倒也伤害了两个人的感情,徐嫣儿想到此处,愁肠百结,声音中含着一股讽刺的味儿,道:“江湖中人不都说你很聪明么,说你若是听了别人刚刚说过的话,那么你就马上知晓了他将要接着说的话。”
岳青君拍了拍脑袋,想起玄都宫的手段和计谋,还有玄都宫四大护法的机智,他心中起了无限异样,他没有听出来徐嫣儿话语中的异样,望着远方的山峰不经心的道:“你们是为了嫁祸玄都宫么,是不是冒名玄都宫的人,尽量多杀死武林中其他门派的人,让这些门派与玄都宫结下梁子,把玄都宫置于众人之死敌的地位,让江湖各门各派都和玄都宫势不两立。”
徐嫣儿摇摇头,“你虽然聪明,猜测的这一招也的确够得上狠辣非常,心思诡秘,可是呀,你还是猜错了。”
岳青君望着她,一脸不解,她睁开眼睛,扑闪着的大眼睛盯着岳青君,面色庄主道:“神秘教自称天下人都是他们未来的信徒和教徒,武林和天下也都是他们将来的乐土天堂,便把自己给束缚住了,就不能用嫁祸玄都宫的法子让玄都宫被其他武林门派围攻,他们若是用了这一招遗祸江东,恐怕连本教中的教徒和属下都不再相信他们自称的强大无比,试问如此强大的圣教怎么能用来对付一个江湖中的门派呢?他们的存在的目的不是要与某个江湖门派为敌,而是最终消灭江湖和武林,所以这种教派自以为强大的古今莫比,便是江湖中曾纵横一时明教,白莲教,红枪教,日月神教,光明圣教比之也得逊色三分,所以圣教已经不屑于用任何虚妄雄阔的词儿来称谓,因为自仓颉造字以后,形容本教的强大和生命力的字儿还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匹配,别人称谓为神秘教,历代教主都不置可否,本来是江湖中人对该教的一种厌恶,而教主以为这个名字最能贴切符合圣教的做派,历经多少代以后,干脆本教的高级长老和教主都用无名来称呼圣教,你们口中的神秘教,也叫无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