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骄傲的道:“配不配不重要,因为我一定要得到你的人,虽然不一定得到你的芳心。”
辛双成嘻嘻坏笑道:“是么?你忘了吧,你得不到我的心也不重要,因为你早已没有了心肝,你老爹固然如此,而你也不会比他强,大概你以成为强弩之末的墨孤魂二代,你们渐渐式微,大约是要绝种了呢!”她早已经从刚才对凌旭的咬牙切齿的愤恨受害者变成了嘲笑他已经穷途末路的旁观者。
九井十郎磔磔怪笑道:“杨公子,你这合作的实力所代表的诚意可不能使我们信服。”
扬威远一咬牙,转而笑道:“你的实力便能让我信服么?你与岳青君伍天宇交战,哪一次可以让人相信你是高手的风范?依照贵邦的先例,你剖腹数次都该不止了吧,纵然你贵为王侯,可怕也没了命啊,糊里糊涂,你们的人不是被抓住当挡箭牌,便是互相残杀,你懂不懂,互相残杀!”他把互相残杀四个字儿的声音飙升起很高。
九井十郎想起落马坡所遇之事,心有余悸,脸色微变,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杨威远忍不住开始揭九井十郎的老底,道:“除了合伙杀掠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截杀无能的官府散兵游勇,收容些有名无实,大言炎炎,吹牛侃山的门派,每天玩完女人之后做梦妄图所谓将来的大计,你们有多少作为,你们有多少成就?但是你们妄图的将来固然不知道是哪一天,大计恐怕也是空言吧,对不对啊,九井先生。”
岳青君一怔,随后明白了杨威远话中的含义,嘻嘻笑道:“我实在佩服你们,也只有你们这些同道中人才了解你们自己这么清楚,换了旁人那可不成,所谓旁观者清那是不对的,同道者清才是此中真味。所以说,理云生,扬威远,你们才是真正的敌人,而像你们这些人的假设,最后一战不是与玄都宫主,不是少林,不是武当,不是丐帮,更不会是我岳青君,而是你们自己争最后的胜利果实,我说的对不对?”
扬威远不得不表示佩服,道:“岳公子何必事事说的如此透彻,那样咱们为敌,还有什么趣味?与你为敌,其实也是人生一大快事,练到你这样的武功,固属不易,但是事事如你所料,分毫不差,可真是让人觉得不是快事,所以么,我真想你赶快死。”
辛双成道:“呸,呸,呸,可惜他是不会赶快死的,而会再活一百年,一千年,因为这个世界上需要这样的人,而这个世界上并不需要你们。一个与人为敌为乐的人,不算是一个正常的人,而人与人也并不是注定为敌的,扬威远,你懂不懂?岳青君行为如斯,没有辛双成又怎么可以?”
金刚如来走向前阿弥陀佛高声诵佛号,道:“贫僧会一会这位岳小哥。”
杨威远喜道:“大师出马,一定能打发这小子。”
金刚如来一脸宁静,傲气向岳青君道:“岳青君,老衲要会你一会。”
岳青君道:“原来是金刚如来大师,大师尘心火炙,次次跟随杨威远这红尘中的邪魔作祟,岂不违背佛祖远离波旬魔王,以心证道的普渡之心么?莫非是要将这颗头颅搁在逍遥宫供奉地藏王吗?”
金刚如来想不到这少年竟然说出这一番浅显而至大至刚的佛理,心中不禁惭愧,可是依旧舍不掉佛家所言的贪嗔痴三昧,更要言语争雄,道:“阿弥陀佛,小孩子,不要大言不惭,我一为取你的性命,再者,为尉迟观阁老英雄报仇!”他长眉一挑,嘴唇一撅,登时怒目高涨。
岳青君笑道:“原来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尉迟观阁死不足惜,你难道想步他后尘?”
金刚如来冷冷一笑道:“尉迟观阁英雄了得,为昔年墨孤魂一虎,你竟然为了两个下贱的丫头不惜害人性命,你也如此争风吃醋,贪花爱色,恐怕辛双成并不知道你的行径吧?”
岳青君眼珠儿一转道:“小小离间计,大师在我面前还要用一用吗?”
辛双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恨恨笑道:“他说的可是真的么?”
岳青君一咧嘴道:“姐姐饶命。”
辛双成登时花容变色,怒目生嗔道:“他说的可是真的么,回答我。”
岳青君道:“你相信是真的么?”
辛双成道:“我虽然不想相信,可我是女人,所以我相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