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不留下一片云彩。千斤的重担全部压了在了他的身上。
王海亮像个娘们,在大夯的坟墓前嚎啕大哭,直哭的声泪俱下,风云惨淡,哀痛的哭声合着凄厉的秋风,飘出去老远老远……
两年的时间,他们建立了比亲兄弟还要深厚的感情,是生死过命的亲人。
哭够了,王海亮才站起来,擦了下眼泪,说:“大夯哥,你放心,嫂子我会帮你照顾好的,当做亲姐姐那样对待。
你的儿子就是我王海亮的儿子。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大路修通的一天,还要让你亲眼看着大梁山一点点走向富裕,摆脱贫穷。我要让你在泉下得到安息,相信我……我可以办到……”
海亮是天黑以后回到的家,他没有走进自己的家门,而是来到了喜凤嫂的家。
过节了,喜凤嫂孤单,海亮担心女人心里难过,所以想劝慰她一下。
喜凤嫂这段时间真的很难过,整天以泪洗面。
大夯哥死了以后,家里的顶梁柱子等于是塌了,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海亮怎么也想不到,等他赶到喜凤嫂家的时候,女人的屋子里会有个男人。那男人竟然是张拐子。
张拐子不是第一个找喜凤的人,在他之前,已经有一个男人来过了。
喜凤嫂长得好,美艳动人,早把村子里的一些人馋的口水直流。
平时,大家迫于大夯的强壮,没人敢对喜凤嫂下手,现在大夯死了,那些人可逮到了机会。
第一个来找喜凤嫂的是二丫的爹张大毛。张大毛是喜凤的老相好了。
两年前的五月收割,张大毛利用巧计将喜凤嫂按倒在了村东的打麦场上。
他们两个在麦垛上打滚,翻来覆去,一场的麦子被摊平,碾碎,也就在那一天,张大毛将一粒种子播进了喜凤的肚子里,生下了现在的如意。
张大毛可喜欢喜凤了,那件事以后,一直想跟喜凤嫂好好谈谈,深入了解一下。同时,也想自己的儿子认祖归宗。
如意可是张大毛的种,张大毛一生无后,真的想把儿子认回去。
现在大夯死去一个月了,又赶上八月中秋,张大毛大献殷勤,拿着几个糖饼过来慰问她。
张大毛走进喜凤的屋子以后,喜凤嫂还在哪儿哭。
每逢佳节倍思亲,八月十五家家户户团圆,喜凤又想起了大夯。
张大毛吱呀一声推开了门,进了喜凤的屋子。
“喜凤,还难过呢?大毛叔过来看你了……。”
张大毛少脸没皮,尴尬的笑容让喜凤感到恶心。
喜凤说:“大毛叔,你咋来了?”
张大毛说:“大夯走了,今天过节,我怕你一个人闷得慌,特意过来跟你作伴。”
喜凤嫂知道张大毛没按好心,心中升起了怒气,说道:“大毛叔,你以后别来了,人言可畏,俺可不想村里人戳俺的脊梁骨。”
张大毛说:“我知道,喜凤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不会伤害你,是只是想看看……如意,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喜凤嫂吓一跳,说道:“你住嘴!如意不是你儿子,是大夯亲生的……”
张大毛说:“喜凤,你别骗我,全村的人都知道大夯有不孕症,他不能生育的,而且大夯自己也承认了,如意就是我跟你在打麦场留下的种,我想把如意领回去,自己养……”
那知道喜凤忽然变了脸色,怒道:“张大毛!你别得寸进尺!你敢动如意一下,老娘就跟你拼命!!”
喜凤像一只护着鸡仔的老母鸡,对张大毛怒目而视,为了儿子如意,她敢于跟任何人拼命。
张大毛一声苦笑,说道:“喜凤,你别激动,我对如意也没有恶意,大夯毕竟不在了,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孩子以后要上学,要读书,还要吃喝拉撒,你一个女人怎么扛得住?
我想帮你一把,减轻你的负担……”
喜凤怒道:“不稀罕!如意俺自己会带,不需要你,你马上走,赶紧给我滚!!”
本来张大毛还心存幻想,希望跟喜凤嫂继续相好,女人身边没了男人,她一定憋得慌……自己刚好抚慰她一下。
没想到喜凤对她这么仇恨,张大毛也不敢下手了,只好将糖饼放在了桌子上,说道:“那好,别生气,别生气,我走,走还不成吗?这些糖饼你留下,算是我对孩子的一份心意。”
喜凤怒道:“你给我滚!拿走你的脏饼,俺不要!!”
女人说着,拿起了糖饼,全部跩在了男人的脸上。
呼呼啦啦,糖饼砸了张大毛个满脸开花,张大毛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