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红了,淡淡道:“吩咐车夫,去福鑫楼。”
马车很快到了福鑫楼,玉墨给沈若兰戴好帷帽,方才扶着她下车。
刚进门,就有小厮打扮样的小子不动声色的在前头带路,“沈二姑娘随小的来。”
沈若兰没有异议的跟了上去,原还有些忐忑的玉墨见那带路的小厮有些眼熟,想起是谁时,悄悄在心里倒抽了口冷气,而后再不敢抬眼张望。
小厮上了二楼,推开一间包厢的房门,侧身恭敬的让沈若兰进去。玉墨本想跟进去,被他拿眼一扫,便定在了外面。待沈若兰进去后,小厮将门从外面关上了,他自己则谨慎的守在门口。
房门一关上,沈若兰便落入一个急切的怀抱中,那人抱着她,不管不顾的亲了起来。
沈若兰仰起头,温顺的由着那人亲吻抚摸,只在那人将手摸进她衣襟里勾弄小衣的衣带时,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媚眼如丝的横一眼那人,娇喘吁吁道:“王爷,您弄痛我了。”
“当真痛了?好乖乖,让本王瞧瞧,弄痛宝贝儿哪儿了?”说着就要伸手掀她的衣裳,一副急色的不得了的模样。
沈若兰哼唧着不肯,抬手推开那人不住往她身上凑的嘴,甜甜笑道:“好王爷,快别闹了。兰儿早晚都是您的人,您再多等些时日,到时候,兰儿……兰儿随您处置。”
她这般娇羞的说完,便慌慌的捂了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男人只好抬起头来,他的长相相当出色,高大瘦削的身材,穿一件不起眼的灰色长袍,此时看着沈若兰淡淡的笑,充满了掠夺与掌控的意味。
“反正早晚都是本王的人,兰儿不如早早给了本王,你瞧本王都难受成什么样了。”说着,一把拖了沈若兰的手,往他**探去。
沈若兰似受了惊一般惊慌不迭的将手缩回来,红着脸嚷道:“王爷,不许这样欺负兰儿,您再这样,兰儿真的要生气了。”
说着,嘟了嘴转身要走。
身后的男人拉住她,“好了好了,小妖精,本王放过你了行不行。来坐下,跟本王说说话。”
沈若兰这才转嗔为喜,由着男人拉着她坐了下来,情意绵绵的看着他:“王爷怎么好出来的,要是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本王要是再不来,可就要病入膏肓一命呜呼了。”男人调笑道。
沈若兰“啊”的惊呼一声,紧张的就要去摸男人的身体:“王爷您受伤了?哪儿伤着了,严重不严重?您也真是的,受着伤还往外头跑,是要担心死我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急的直掉泪。
男人满意的享受着沈若兰的关心与着急,拉了胡乱摸着他身体的沈若兰往腿上一放,双手便将她禁锢住了,“傻姑娘,本王得了相思病,相思入了骨,若不见你一面,可不就要一命呜呼了。”
沈若兰大大的松一口气,抬起粉拳砸了男人胸口一记,“您可差点吓死兰儿了。”
“还没娶兰儿过门,本王哪里舍得死。”男人轻佻的亲了沈若兰一记,“本王看你的马车刚从湘王府出来,你去湘王府了?”
“嗯,我去看望我姐姐。”沈若兰乖巧依偎在男人怀中,任由他把玩着她滑若凝脂的手指。“我姐姐真可怜,独自一人住在偏僻的小院子里,身边只得一个人服侍,我看了真是于心不忍。”
“偏你这样善良。”男人冷嗤一声,不屑的道:“你可是忘了她把你害成了什么样子,那样的毒妇**,你还特特儿去看她,就不怕她再害你一回?”
沈若兰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沉默了一下方道:“她总归是我姐姐,听说她在王府里不好过,我于心不忍,总要去看看她才能放心得下。”
“看过了,可就放心了?”
“若是湘王爷能对姐姐好一点就好了。”沈若兰一脸黯然。
“老七向来是个混不吝的,万事只图他自己高兴,你那姐姐名声那个样儿,老七心里不憋火才怪。想要他对你姐姐好,这事儿难。”
沈若兰崇拜的望着他,轻声哀求道:“王爷,不如您劝劝湘王爷?姐姐她真的太可怜了,王府里的侧妃都比她风光得多,我看了心里真的很难过。”
说着,眼泪又下来了。男人心疼的替她擦了眼泪,“罢了罢了,你这小妖精一流眼泪,本王的心都要碎了。待到空了,本王就亲自去一趟湘王府,好好教训老七一顿,好了吧?”
沈若兰这才破涕为笑,仰头往男人唇上亲了亲,便害羞的缩回他怀里,“王爷对兰儿真好。”
“对了兰儿——”男人满意的看着她满面红晕的藏在他怀里,含笑道:“上回本王跟你说的事,沈丞相那里怎么说的?”
沈若兰的身子几不可见的僵了僵,随即笑道:“父亲让我告诉王爷,您说的那件事完全没问题,待过几日,就能给您满意的答复了。”
男人听了喜不自胜,搂着沈若兰大大的亲了一口,“好兰儿,这是本王这些日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你真是本王的小福星。”
……
天儿渐渐热起来,若棠便不爱出门了,她怕热,眼下这身子又是个易出汗的体质,稍稍动一动都要汗流浃背,每天光喂阿白就累的她没有往外跑的念头了。
这天采青独自出门去采买食材,若棠正在睡莲缸边查看睡莲的生长情况,一抬头见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还边跑边四处张望,贼头贼脑的模样。
“怎么了,后头有狗在追你?”若棠就着缸里的水洗了洗手,调侃着看向慌里慌张的采青。
采青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紧张的声音都在发紧,“姑娘,屋里说话。”
若棠挑眉,顺从的被采青拉进了屋里。
采青顾不得擦去满头满脸的汗,又是关门又是关窗的,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走到若棠身边,“姑娘,刚才奴婢回来时,刚走到角门边,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孩子,将这信塞给奴婢就跑了。”
“信?”若棠疑惑,“一封信把你吓成这样?”
“姑娘可是忘了,您先前出事时正是因为一封信呢。”采青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典型表现。她又不敢将信丢了或撕了,万一真有什么要紧事,可不就被她耽误了吗?
若棠哭笑不得的看她地下游击队一样偷摸将信塞到她衣袖里,“您这回看了信,可不能再随随便便去见什么人了。万一又被人使了坏,可怎生是好?”
“同样的阴谋,不可能用两次吧。”若棠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信来。
信封上的字迹瘦劲清俊,结体严整,让人望之便生出好感来。
若棠打量完了信封,才拆开来,里头薄薄一张纸,只有短短三个字:得月楼。
这没头没脑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采青也探过头来,“得月楼?不就是西街那家新开的客栈。奇怪,这是谁送来的,没留名没留姓的,莫不是什么人在跟您开玩笑吧。”
不但没名没姓,连个时间都没有。
“拿去烧了吧。”若棠神色淡淡,半点好奇也没有。
采青点头,匆匆往厨房去了,边走边嘀咕,“让我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在耍人,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这件事很快就被若棠抛到了脑后,直到小丁找到王府里来。
若棠跟陆呆子说过,若是有事就到王府后巷的角门找采青就行。
小丁是来报信的,他告诉采青,小狗们生病了。
采青忙将这事回了若棠,若棠顾不得天热,换了采青的衣裳稍微装扮了一下,就随着小丁急急忙忙往回春堂去。
回春堂里,陆正青正手足无措的围着三只已经长大了一圈的小白狗发呆。
他不时拿手指去戳它们:“喂,动一下啊。”
“拜托,动一下吧。”
“你们这样,一会儿阿棠来了,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们的。”
任凭他如何费尽口舌,三只小白狗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趴着一动也不动。
“你们到底怎么了?我只会治人不会治狗啊。”
“你们倒是动一下啊。”
结果头顶上有撮灰毛的阿大倒是一动,一动却又不停的呕吐了起来。
陆正青吓了一跳,忙忙摆手,“好好好,别动了,都别动……”
若棠一进后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她真的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的。
“阿大它们怎么了?”
陆正青还跪趴在地上,闻声转头望去,就见若棠满头是汗的跑了进来。
他心里惭愧的很,觉得自己有负若棠所托,羞愧的几乎抬不起头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早开始,它们就开始了……”
他指一指旁边阿大的呕吐物,“已经吐了很多次,之前有几次还带着血……都是我没照顾好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