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虽然他是最没有可能夺嫡的人,但他那些所谓的兄弟可也并没有因此就对他放松松懈,除了皇帝的眼线,这府里自然也有他们塞进来的人。平日里他对内院的事情留意不多,因他并不住在内院,将内院交给邓侧妃后,几乎便从没有过问过了。
“你怀疑是外面的人要害我?”若棠蹙眉,“我觉得不大像,你看先前那些刺客,若是冲着我来的,多简单直白,上来直接取我性命就是。可是这次却不一样,这分明是要我活受罪呢。你知道女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了,这是有人恨我要毁了我的脸,好看我痛不欲生的活着。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不会是男人,很可能是某个嫉妒我美貌的女人。”
“美貌?”楚千岚挑眉。
“你这是什么眼神?”若棠不满了,“我以前,好歹也算得上个美人儿吧。不说倾国,倾座城还是没有问题的!”
看她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楚千岚都懒得打击她,“不管这事是谁做的,本王都会把他揪出来,让你好好出一口恶气!”
……
翌日一早,若棠刚喝了药,就听采青禀告道:“邓侧妃在长春馆外等着,非要见您一面不可,说是有要紧事要跟您说。”
“让她进来吧。”楚千岚一大早就出去了,若棠睁开眼睛,身边早就没人了——也真是难为了他,对着她这样一张脸还能睡得着。
当然原本她是想要分房睡的,要不然分床睡也成。但脾气上来了楚千岚坚决不答应,就算她都这样了,他还抱着她吃了好几把嫩豆腐——好吧,那分明是红豆腐。
正想着,画眉皱着眉将邓侧妃领了进来。
邓侧妃规规矩矩的按规矩对她请安行礼,她微垂着眼帘,一眼也没有往若棠的方向打量,依然是那副恭谨的绝不逾越的姿态。
“听闻娘娘出了事,这时候我本不改过来打扰您休养,只是想到一些事,实在坐不住,不得已过来打扰您,还请您原谅。”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都是服侍王爷的姐妹。且你过来,也不算是打扰,我如今躺在这床上,正愁没劲得很,你来了,正好同我说说话,解解闷也是好的。”若棠淡淡开口,隔着床幔打量她谨小慎微的模样,“我见你神色焦急,什么事急成这样?”
邓侧妃闻言似乎有些吃惊,若棠看得出来,她虽然极力想要控制住抬头看她的**,但一双捏着帕子的手却紧了又紧。
也难怪邓侧妃会吃惊,虽然她心里明白,这个王妃并不是她表面上看来的那么懦弱无能。但是,她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每每瞧见若棠那副模样,她还是会不自觉地小看她轻视她。因此,这还是若棠进府半年后,她头一回直面没有伪装成可怜小白兔模样来麻痹误导他人的若棠。
而且,她语气虽淡,并没有多少威慑力度,但她言语间,却是不动声色就掌控了这场谈话的主动权。她已经不耐烦做那人人可欺的小白兔了?
邓侧妃猜的没有错,若棠的确已经不耐烦做小白兔了。相较于楚千岚怀疑府外的人对她行凶,她倒觉得府里的女人更加可疑。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跟楚千岚在一起,往后要跟他其他的女人打交道的日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她不可能一辈子拿那副模样面对她们。她也必须要让她们知道,她绝不是个好惹的,否则往后类似于这痒毒的事件还不得随时都会发生?
虽然昨天跟楚千岚说的话有些煽情,但她的确还想活着春天赏花夏天看海呢,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唯独她的命,是绝对没有商量余地的!
见邓侧妃半晌没说话,若棠微微一笑,“邓侧妃来找我之前,对于那件你想起来就坐立不安的事,竟没有事先打过腹稿不成?怎的到了我面前,反而说不出来了?”
邓侧妃一凛,回过神来,忙请罪道:“娘娘责问的是,妾身听说针线房的人疏忽,导致娘娘您中了痒毒,王爷已经将针线房的人都关了起来,这事还牵扯到了掌管针线房的刘妹妹。妾身原是不信刘妹妹会做出毒害娘娘的事来,但是——”
她似为难的蹙了蹙眉,轻叹一声接着道:“昨晚我放心不下,便让紫黛前去柴房看看刘妹妹。紫黛见刘妹妹穿着单薄,便好意去了刘妹妹的渡月轩,想寻个丫鬟给刘妹妹送件御寒的衣裳过去,谁料她刚进院子,就见一个小丫鬟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正往花树下埋东西。她只当那小丫鬟是偷了主子的物件要先藏起来,就上前呵斥,不想那小丫鬟竟慌慌张张的丢下手里的东西掩面跑走了。紫黛心里生了疑,自作主张将埋在花树下的东西挖了出来。”